第262章 熟悉得很 (第1/3页)
程斩有树威的意图在其中,或者说在他跟司野的这段关系里他是占主导地位,至少他是这么认为。 不管是从生理年龄还是心理年龄,他认为自己都远超于司野。 司野呢,生性恣意洒脱,不羁不束的,有时候会孩子气很多,又有点意气用事。 所以程斩觉得,必要的时候还得对他严加管教才行。 可司野一醉就跟脱缰野马似的,想让他老实服帖绝无可能。 一侧脸猛地咬了程斩的手。 这一下咬得不轻,程斩竟是吃痛了一下,甩开手一看,手背上赫然牙印。 他呲了一声,低喝,“咬人咬上瘾了?” 可话虽这么说,脑子里却陡然闪过一个画面—— 晃得耀眼的光亮里,一个年轻的身影突然扑向他,朝着他的脖颈狠狠咬了下来。 程斩又是吃痛一声,这次不是手,疼痛感竟来自脖子。他抬手一抹,就是曾经司野咬过的地方,那个早已经愈合的位置竟出了血! 手指头上沾了血。 红乎乎的一片。 司野坐在床上还低垂着脑袋,压根没意识到自己刚刚咬了人,嘴里不知道嘟囔些什么。 程斩起身去了洗手间。 本想抽纸巾擦脖子上的血,可进了洗手间一照镜子,脖子上竟是完好,哪来的伤口? 那道之前被司野咬的痕迹还在,有清浅的疤,没出血。 再看手指头,也没血了。 程斩皱眉。 幻觉? 着实奇怪,他从没出现过这种幻觉。 幻觉里咬他的人,也是司野? 程斩盯着镜子里自己脖子上的疤痕,他也是执拗的不想让疤痕消失,可为什么会有这种心理? 抬手,手指上缠绕着丝缕合虚,宛若一丝游魄似的。 刚想贴上脖子,转念又放弃了。 收好合虚。 是,他不想让疤痕消失。 卧室里传出司野哼哼唧唧的声响,也不知道是脑袋疼还是怎么着。 程斩从洗手间里出来,重新坐回床边,看着司野。 司野的脑袋都快垂到胸口了。 无奈,程斩伸手托住他的下巴,这样,司野竟觉得舒坦了,脸一偏,将程斩的手心当枕头枕了。 嘴里又嘟囔了。 这是司野醉酒后的常态,程斩习惯了。 凑近一听,他竟是说着,“我哥不要我了……我也不要他了……” 还纠结这事儿呢。 程斩无语问青天。 低声问他,“我怎么就不要你了?” 司野也不知道是听清了还是顺着自己的思维,总之算是回答了程斩的问题,继续嘟囔,“他都叫你哥了……你都是别人的哥了……” 他? 程斩想了想,恍悟,“季流幻?” 不曾想,这三个字就跟针扎身上似的,就见司野陡然直起身,俩眼珠子瞪得滴溜圆瞅着程斩。 程斩一瞧他这目光,呵,用“怒视”俩字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啊。 对这仨字过敏啊。 果不其然,司野咬牙,“他哪根葱?凭什么跟你称兄道弟的?” “哪跟我称兄道弟了?”程斩诧异。 也不知道是不是就搭对了司野脑子里的那根醉弦,总之,这次的对话算是无缝链接了。 司野还咬着牙呢,一脸的不悦加满心的不喜啊,“他……他叫你程哥,你……你都没反对!” 程斩算是终于明白司野之前那些话的意思了,一时间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见司野还在怒瞪着自己,这总得有番说词吧。 一声轻叹,“他比我小,叫我程哥很正常吧?在以往碰上比我小的,也有不少这么叫我的,有什么问题?” 司野眉头皱得紧紧的,眼珠子都有点红了。 不是哭。 程斩绝对相信他是气红的。 这么一瞧,生气中的司野竟又让他想到了一种生物。 河豚,气鼓鼓的,甚是可爱。 忍不住伸手捏他的脸,想着这要是个气球,一针扎下去嗖地一下就飞了。 司野避开他的手,眉头还没展开。 程斩见状上了床,学着司野一样盘着腿跟他面对面而坐。 凑近他,额头近乎与他的相抵,轻语,“阿野,他叫我程哥,这是礼节,你叫我斩哥,千古至今,就只有你这么叫我。” 司野这次没移开脸,睁着眼睛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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