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青堂法度 (第2/2页)
以这人挺幸运的,没赶上那场战争…” “不是…”我一时没理解江云的逻辑,问道:“就是说,那场火灾发生在战争之前?火灾让那个金崇卫死在了所有青堂兄弟的前面,你…你管这叫‘幸运’?” 江云理所当然的说:“是啊,死于不可预测的意外,总好过死于已知的必死吧?那可是战争啊,而且几乎相当于是冷兵器对热兵器的一场战争,万一他们战前不知道这一点,原本以为对方用的也是冷兵器。那等真上了战场,想跑都没得跑,眼看着自己兄弟以各种惨状死在自己面前,而下一个就很有可能是自己,他们肯定会很恐惧,我…” “停停停,你说的我脑子里都有画面了…”我说道:“我理解你的意思了,你是想说,死于意外,总好过死于迫不得已的寻死,而且死的还很痛苦,是吧?” 江云说道:“是啊,毕竟是一群没受过任何专业训练的乌合之众,真上了战场,肯定会充满恐惧的,对于他们来说,那种恐惧可能比死亡还难受,但这个金崇卫,却机缘巧合的躲过了这份难受…” 乌合之众…不知道是不是职业导致的正义感使然,我忽然觉得,江云好像还挺瞧不上这为国捐躯的青堂堂众的。 对此我倒是也能理解,不过基于一点说不清的小情绪,我确实不太愿意听到他说青堂的不是,于是便把话题尽量往我想聊的方向引了一下:“那么恐惧,他们还是选择了为国捐躯,起码说明他们还是挺爷们的是吧?对了,小云,关于这个金崇卫的事,你了解的多吗?你说他进去的原因很奇怪,是怎么个奇怪法?那个监狱,那场火灾,这些你还有啥了解吗?” 似乎没想到我会问这问题,江云说道:“这个啊?这个我倒是…先说他被关进那里的原因吧,按当时的说法,他是因为强抢民女才被关进去的,就,就挺奇怪的…”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相当懵圈的问道:“咋了?难不成金崇卫自己也是个女的啊?犯这种罪关起来不是挺正常嘛?” 江云解释道:“不是这个‘奇怪’,我是说,如果是一般老百姓的话,你这么说确实没问题,但一来,他是青堂的人,按照堂规,这种事他们会直接内部处理,不会经过官府,更不会关进监狱。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嘛?青堂的规矩很大,而且在当时,他们的实际执法权力也大,如果真有堂众犯了什么堂规,只要有必要,他们甚至可以直接在内部执行死刑,完全不用经过官府,按说,这人根本没理由关到归属于官府管理的监狱里啊。” 我有点明白了,于是便应了一声说道:“照你这么说,是有点奇怪啊…那你刚刚说‘一来’,所以还有个‘二来’?二来是啥?” 江云答道:“二来,这根本不符合当时的法律制度…井月你可能不知道,那时候的法律跟现在是不一样的,咱们现在的法律没那么多花样,要么监禁要么死刑,但在当时,根据所犯法律法规的不同,会有花样百出的不同惩罚,对了,有个很老的电影叫《满清十大酷刑》,井月你看过吗?” “哟,你一警察还看这种片子呢?嘿嘿…” 我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江云有点尴尬的说:“不是,我…我是为了研究法度历史…” “我明白,你是批判性的学习性的在看,是吧?嘿嘿,没事没事,你继续说正事,嘿嘿…” 我的调侃好像让江云更加尴尬了,他停了几秒,才尽可能严肃的说:“是这样…按当时的律法,强抢民女,所需要承受的惩罚并不是关监狱,而是…杖刑游街,所以针对这个金崇卫的处罚,真的挺奇怪的。” “杖刑游街…” 听到这有些熟悉的四个字,我缓缓坐直身子问道:“那,问你个题外话啊,遇到这种事,被强抢的那个民女会怎么处罚啊?” 江云轻笑两声说道:“井月,你说什么呢?那民女是被害人,哪里需要受什么惩罚啊?” “啊对…”我调整着思绪问道:“这样,小云,我换个说法啊,就我有一个朋友…不是,唉,那啥,就假设在你说的这个年代,有男女通奸有染,这对男女分别需要受什么刑罚啊?” 江云想了想说:“那时对女人的贞洁是非常看重的,按当时的法律,如果是这种情况,男的还是杖刑游街,女的…是一种很残忍的体罚,叫‘骑木驴’。” “骑木驴?” 怎么会是这个?不应该是… 江云忽然接着说道:“说起这个,其实青堂堂规还蛮有意思的,他们有些条款是照搬的当时政府的法律,有的是按自己的标准定制的不同惩罚,就比如说这种事吧,无论是按政府的法律还是按青堂的堂规,男方都是杖刑游街,但女方就不一样了,按政府法律,女方是骑木驴;但按照青堂堂规,女方就会是另一种惩罚,那种惩罚叫…” “浸猪笼…” 我接过江云的话头,给了他一个让他有些惊讶的答案。 而我此刻的惊讶程度却比他更盛。 这么说的话,金错奉行的古代法度,不是指古代官府的法度,而是古代青堂的法度…九宝斋的诡忆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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