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离开 (第2/2页)
刘散摸了一把自己的脖子,看到了一手的血,这才慌了起来。就算他知道谢丞赫不过文官,说一句手无缚鸡之力也不为过,可他也绝不可能与当朝国师动手。 刘散想跪也不敢跪,双腿打着摆子勉强站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说错话了。 半晌,他眼睛一亮,连忙道:“是不是裴安楠跟您说什么了?您可千万别信啊!那小贱种嘴里没有一句实话的!” “您别看她小,勾搭人有一手的!您这样的人可千万别被她给骗了啊!” 然而看着谢丞赫越来越黑的脸,刘散终于意识到不对,心头狂跳,脸色煞白,双手竭力颤着,想将谢丞赫手里的刀子拉开,却一次也没能够到。 他知道,若是谢丞赫要自己的命,他绝对活不下去。 “我错了,我错了!”刘散抖着嘴唇说,“我不该编排公主,我不配提公主!我是小人!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公主冰清玉洁,公主金枝玉叶,是我混帐,是我混帐!” 啪!刘散抽了自己一个耳光,他下手极狠,血当即从口里流了出来。 啪!又是一个耳光。他的脸红肿起来,五个指头印子清晰又可笑。 啪! 刘散疯狂地自抽耳光,他怕了,他从谢丞赫的眼睛里看到了杀意,那是抑制不住的杀意,是真心想要把一个人碎尸万段的杀意。 刘散不知道抽了自己多少耳光,直到脸已经肿得没了知觉,眼睛也被胀起来的脸挤得没了地方,谢丞赫才缓缓收了刀。 望着谢丞赫的背影,刘散虚脱一般跪了下来,浑身无力,冒着劫后余生的冷汗。 天知道一个读书人究竟是如何有那般眼神,竟把他一个习武之人吓得尿了裤子。 翌日,裴安楠仍趁着午休跑来荷花池,换了一身短打装束,用布条缠了裤腿。 等来等去,刘散一直没来,她并没焦急,只是翻来覆去地练着功,然后往刘散往常来的路上看。 然而刘散没来,谢丞赫的身影却越来越近,站在她面前定定看着她。 “谢大人?”裴安楠愣了,“您怎么来这儿了?” “太子殿下预备送给皇后娘娘的金钏儿丢了,你拿了吗?” 裴安楠有些恼,但生生压了下来:“您怀疑我?” “出入东宫的所有人都要查,你也一样。”谢丞赫板着一张脸,死死盯着裴安楠的袖子,“露出胳膊来。” 裴安楠怒目而视,瞪了他半晌,可谢丞赫不为所动,仍紧紧盯着她的手臂。 “行,给你看!”裴安楠咬着牙,面色血红,强硬地撸起两只袖子,将自己干净的胳膊转着圈儿舞在谢丞赫面前,“看看!有没有!” 谢丞赫一把抓住她的一只手,眼睛顺着皓腕往上挪了挪,停留在一颗朱红色的小痣上。 猛地,他松了一口气,连带着手也松了,裴安楠抽走自己的胳膊,一句话也不想和他多说,摔袖转身离开了。 …… 谢丞赫愣了愣,这才看见自己笔下画着的人是谁,有些出神地勾了勾那两团小包子一样的发髻。 刘散……这个名字已经太久没有想起了,如不是昨夜做梦又梦到了当年,恐怕自己再想不起来这么一号人物。 好笑的是,昨夜做梦的时候,自己竟然是刘散的视角,倒成了那登徒子,握住了裴安楠的脚踝不撒手。 可当年自己看见那一幕有多恼怒,昨夜做梦时就有多悸动。 少女温热的脚踝带着荷香,没有看上去那么绵软,脚踝骨搁在手心硌得生疼,她一挣扎,那细腻的肌肤便磨蹭他的指尖。 啪嗒,一滴墨落在了宣纸上,墨汁晕开来,将画上小姑娘的脸涂了一个黑,也把谢丞赫从那见不得人的梦里唤醒。 他红着脸放下笔,把画折了几折,想扔了,却没舍得,最后收在了一个木匣子里。 刘散啊……他回忆了一下,那应该是他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滥用权利,用轻飘飘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就逐出宫去的人。 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小顺子。”他沉声叫道,待小顺子进来,才幽幽开口,“去转告那位,此事她不宜出面。” 他盯着脚边的炭火,眯了眯眼睛:“入冬了,京城干燥阴冷,换季时稍有风寒咳嗽也实属正常,这两日的早朝就免了吧。” 小顺子躬身:“是。” 不等小顺子离开,谢丞赫就站起身来,正了正衣冠:“我们也是时候回国师府了。”语如意的快穿:我家宿主疯批又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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