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离别 (第1/2页)
翌日清晨。 秋日的朝阳斜斜地洒在艳红如火的梧桐树林间,映在矗立在小径路口上即将分离的六道身影上。风乍起,卷晃得树林沙沙作响,着凋落的红叶片片飞舞,平添了几分萧瑟之意。 姜云一一与四绝点头致意,最后伸出手揉了揉叶萱的头,而平时总是活蹦乱跳爱与他斗嘴的丫头此刻却难得没有跳将起来打开他的手。见她兴致缺缺,姜云自袖中取出一物,递了上来,“诺,我在后山竹林拣的竹段,平素休息之时打磨一番,做了支笛子,便送予你罢。” 叶萱接过那支细细雕刻了许多器纹,通体圆润的竹笛,抬头望着姜云那一如既往惹人厌的弯起的嘴角,美目中泛起水汽,张了张小嘴,想要再骂姜云几句,最终却是捂着脸躲在了晏卿身后,轻轻的抽泣起来。 “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连君叹道,眼神不留痕迹地划过那边环胸而立的墨昭。 “我看黯然销魂者,是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吧?”叶风狡黠地笑道。此番话一出,场中六人,足足四人神色有些不自然,好半晌,还是姜云出声解了围,“送君千里,终须一别。”随即转过身去,迈步而出,“此去经年,万望各位珍重。” “愿来年,再聚首。”晏卿喃喃道。身后的叶萱探出头来,冲着那渐渐远去的身影,抿了抿薄唇,终是启齿喊道,“姜云!一年后,太虚盛会十二州会场,我们一定会相见的!” 姜云扬了扬手,示意听见。 “还有,要是我知道你拈花惹草,你就死定了!”叶萱双颊通红,鼓起所有的勇气再度喊出一句话。 却见远去的那道身影一个趔趄,竟是拔腿加快了逃离速度…… 目送着少年远去之后,五人便互道珍重,按照计划分道扬镳。 而在距离这偏远山谷不知多少里外的某处密室内,烛火幽深,一道身着华服,温润如玉的身影正坐在案前,翻看着案下那名面色苍白身形枯瘦的男子刚刚递上来的折子,漫不经心道,“此番调查,还是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么。” “是。”案前的男子单膝跪地,低头拱手道。“属下无能。” “唔。”华服男子对此并未置喙,似是同意无能这个说法。随手将折子丢给属下,男子打了个响指,一团毛绒绒的事物从椅背后窜了出来,扑进他的怀中。 “喵~”竟是一只雪白的灵猫,毛发细密而绵长,正用脑袋上那一撮金色毛发不断地蹭着男子的手心。 “乖。”华服男子抱着灵猫,时而用手撩拨着灵猫的下巴,时而从头至尾将灵猫全身抚过一遍,似是完全忘了案前跪着的人。而那属下对此景也好似早已习以为常,只是垂头拱手,静静地跪在那里。 “嗡!” ‘突然,华服男子抬眸,一道凌厉无比的气势如利剑出鞘。 “你莫不是以为,我还有很长时间?由得你慢慢来?” “属下不敢!”那名属下如坠冰窖,只觉神魂灵府俱是如同要崩碎一般,面无血色,汗流浃背,浑身颤抖。蓦然,华服男子收回气势,挥了挥手,“自去领罚吧。” “诺。”那名属下如释重负,缓缓退了出去。 “康叔。”华服男子不知对何处出声道,凌厉的眼神柔和了下来,“那件事也没有进展么?” 烛火未照到的黑暗中,一道苍老而嘶哑的声音响起,“那件事……许多势力都在明里暗里地查,互有掣肘。虎口夺食,难度不小。” “如此。”华服男子点点头,“人手不足,诸事不顺啊。” …… 西州,青枫浦。 风鸣两岸叶,月照一孤舟。 姜云叼着草根,躺在乌篷船里,听着船夫划桨的木头吱呀声,那江水拍岸的浪花翻涌声,心潮如这漂泊的船只一般起伏,思绪万千。 困扰自己多年的身世之谜终于揭晓,他却没法如释重负,反而更觉前路漫漫,危机重重。不说姜元推测中可能存在的一直觊觎他母亲婉儿血脉功法的那人,便是他自身所属的四大家族之一姜家,于他而言亦是可望不可及。这太虚界内,一地四家八宗十二州三十六派,以他现在灵动期二重天的实力,就是想进那排在后头的三十六派,也怕是痴心妄想,更遑论那四大家族了。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姜云哼起了叶风教他的小曲,倒是觉得颇应此景此境。一边哼着,他一边思考着接下来的行程。明日一早,这船约莫便是能到那栖霞谷外的龙吟镇。太虚界繁衍生息不知几十万年,如今各处大小城镇均是有着古往今来各大阵法师布置的传送法阵。短途人力赶路,长途传送直达,已是世人的出行共识,那龙吟镇内,便有着一座直达琉天瀑的传送法阵。然而,毕竟传送阵法日常消耗颇大,还要除去各城各镇管辖人员的日常开销,这一层层剥削下来,到了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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