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雪(2.19) (第4/5页)
跟母亲说明情况后,她便说要替她诊治。 宁馨月自知她本就不敬洛清诗在先,又没痛没病,这一诊断岂不露馅?更让人家母亲生厌。 她心虚道:「刚才我出言不逊,哪里还有脸面劳令堂大驾?」 风胜雪还想劝慰,洛清诗已经走到身前说道:「无妨,不知者不罪。何况姑娘是我家胜雪的朋友,我这个当娘的为他友人尽点绵薄之力也是该然。一会诊治多有不便,胜雪你且回避,待为娘喊你再进来。」 仙音袅袅悦耳,但却不留商量余地,轻描淡写间便决定了一切。 风胜雪闻言没有任何犹豫就出了庙。 只剩下惴惴不安的宁馨月独自面对「未来婆婆」。 宁馨月对着洛清诗行了个大礼:「伯母,方才馨月失礼,当真抱歉。」 洛清诗不带少女拜倒便伸出一只玉手牢牢把住她的胳膊,然后将她扶起:「都说了,不知者不罪 ,况且是我破门,坏了你的好事,对吗?」 虽是宽慰的话语,但却飘着浓浓的醋味。 因为方才她进门正好看见少女蹲在爱儿身侧,一个女人蹲在已经就寝的少年身侧,她真的很难不多想。 甚至有些后怕,若是自己再来晚些,恐少女就要投怀送抱了。 事实也如她猜想一般,女人,应该是母亲的直觉恐怖得不讲道理。 任何关于爱儿的事情她都能以点窥面,除了后来少年深藏的心思,她无论如何都联想不到自己身上的心思..。 女人心思敏感,少女听出了洛清诗话中的敌意,还当她介怀方才之事,只得硬着头皮含煳其辞:「坏什么好事,伯母言重了,您进来时馨月还未就寝呢,算不得打扰的。」 「还未就寝」 这四个字听在洛清诗耳中不逊于惊雷炸裂。 感情她真的要爬儿子的床,洛清诗心里一阵后怕,又有一种宝贝失而复得的劫后余生感。 心里早就问候了少女无数声「小贱人」。 尽管内心波涛汹涌,但洛清诗还是面不改色道:「姑娘气息均匀,面色也不错,不像身体抱恙啊?」 少女本就因刚才出言不逊而心虚,当下更是不敢欺瞒,她低着头像是犯错的孩子一般:「不敢欺瞒伯母,我...我其实没病..。」 洛清诗绣眉轻挑,问道:「哦?那姑娘何故装病呢?」 虽然嘴上问着,但她心里清楚得很,这「小贱人」 就是看爱儿良善,想假病博取他的关心。 同时她也下定决心,以后得把宝贝儿子盯紧了。 他那样单纯良善,现在的小姑娘又一个个精滑得跟狐狸似的,稍有不慎自家宝贝儿子就会被骗走。 她心中此时生出了强烈的不安,对于面前少女更加警惕三份。 在同为女人的洛清诗面前,少女终于鼓足勇气说道:「那个...其实...我喜欢胜雪!」 然后将二人如何相识,以及自己如何拖延他的事情全盘托出,还不忘炫耀风胜雪多次夜间守护在她门前。 少女的叙述是典型的春秋笔法,她抛开风胜雪的冷淡和不耐,专捡好的说,话里话外无不透露着二人之间的甜蜜。 至于风胜雪不懂怜香惜玉寒夜赶路的决定,少女则是扯了个二人闹别扭的由头。 洛清诗何等人也?本身聪慧且识人无数,少女的小九九根本瞒不过她。 但是听闻二人相伴月余的点点滴滴,心里还是不是滋味儿,一对粉拳紧了松,松了紧。 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微妙。 「哦?是吗?我家胜雪还挺懂得体贴人的,呵呵!」 宁馨月从「未来婆婆」 身上察觉到了淡淡的敌意,但也没多想。 只当方才说了太多风胜雪如何照顾自己的话,让她觉得儿子吃了亏。 伯母还真是疼爱胜雪呢,少女如是想着。 「胜雪温和良善,武功高强,而且还...还生的这般俊俏...馨月能遇良人当真三生有幸。」 宁馨月一副思春的小女儿模样,将心中爱慕毫不掩饰的说了出来。 此情此景若换做别家母亲指定会老怀宽慰,为人父母最操心的不就是儿女的终生大事吗?再看到少女死心塌地的样子,说不定还会笑出声。 但洛清诗不同,她对风胜雪的占有欲太过强烈,在儿子依恋她的同时也深深的依恋着对方。 少女方才言行,一副半只脚踏入她家门的样子,在她看来就抢儿子的敌人。 她一幅苦口婆心的样子说道:「姑娘情深意切,只是我家傻小子尚且懵懂无知,他做的一切都是源自本性善良。若你当这是所谓的情爱,只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本性也好,情爱也罢,都不重要,馨月只知今生认准了他。只要伯母不嫌弃,我可以等他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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