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雪(2.18) (第5/5页)
州还是在师门,都是众星捧月的角色,现如今这样「下贱」 的讨好他,依旧还是爱而不得。 想到这里她几乎就要放弃,但转念一想,若这最后一搏不去尝试便真的再无机会了。 宁馨月心一横,抢过风胜雪的缰绳,「吁!」 的一声同时勒停两匹马。 风胜雪正欲询问,右手就被少女捧起按在她的额前。 宁馨月有气无力的说道:「胜雪,姐姐好难受,你摸摸我的头..。」 肌肤相触之下,微烫的感觉传来。 风胜雪心道坏了,这最后一哆嗦,她却病倒了。 他终究是心善之人,逼着身体抱恙的少女在寒冬腊月赶路的事情还是做不出来,即便他的心已经飞到了母亲身边。 风胜雪语气柔和了许多:「那我们便先休整一夜吧,寒夜赶路是胜雪思虑欠周,累得姐姐染了风寒,真是罪过。」 宁馨月身体健康,又是习武之人,那这么吞易染上风寒?不过是方才想到旖旎之时潮红的余韵罢了。 她现在心情舒畅,终于名正言顺的摸到了他的手,还让他摸了自己的额头。 她默默给自己打气:宁馨月啊,宁馨月,这第一步都迈出了,接下来一定要勇敢起来啊!并不高的山,而且还有专门的山道,二人策马很快便上去了。 拴好缰绳后走进瓦房,原来是一间庙宇,牌匾上写着「清诗仙子」。 风胜雪并没有很意外,这半年他也见过不少,初时还很惊讶,为何自家母亲会有庙宇?后来才知这许多庙宇是百姓感念她守护边城的恩德所立。 他招呼宁馨月先入内休息,自己则是去薅些杂草准备铺床。 趁着风胜雪不在,宁馨月虔诚的跪在蒲团前叩拜:「剑仙 娘娘,求您保佑胜雪能够接受我的心意,弟子宁馨月永干恩德!」 「姐姐你在说什么?」 没有想到他动作这般快,回返的风胜雪突兀一问着实惊到了宁馨月,她心虚道:「没...没什么,清诗仙子对中原有天大的恩德,在她的庙里借宿,自然是要拜拜的。」 母亲如此受民众爱戴,做儿子的理应欣慰自豪,但是他却生不出这等情绪。 皆因此处是母亲的庙,供奉的是她的长生牌坊,即便那仙子凋像和母亲仙姿风马牛不相及,但还是让他睹物思人,心里难受。 敷衍的「哦」 了一生,风胜雪便开始铺床的活计。 他很贴心的将大部分杂草都铺到了宁馨月那边,在他看来男人礼让女人是很正常的事情,可在宁馨月看来就大大不同了。 少女心里现在跟吃了蜜糖一样,他终究还是在意自己的。 常言道哪有孩子天天哭,谁家过年还不吃顿饺子?现在该她了。 替宁馨月整理好床铺后,风胜雪便搂着剩下那点草寻了个角落躺下了。 舟车劳顿疲惫不堪的他却心中烦躁,难以入眠。 须臾,宁馨月终于鼓起勇气走向风胜雪躺着的角落。 她本想挨着意中人就那么躺着在他耳边轻语,也学着话本中的骚浪女人在男人耳边吐吐热气儿。 但还是胆怯了,一来怕他看轻自己,二来着实太过羞人。 任凭此前如何幻想,真要迈出这步时,却未战先怯。 于是她就那么蹲在他边上,犹豫了好久才用细弱蚊蝇的声音说道:「胜雪你睡了吗?」 「嗯?」 风胜雪有些意外,她蹲在背后自己居然丝毫未觉?并非少女轻功高绝,盖因少年思母已近魔怔,情绪焦躁不安。 脑中心内都是她的仙影,焉能察觉外界动静?他有些不耐:「何事?」 此情此景,一个抱恙少女蹲在身侧,一幅可怜巴巴的样子。 他应该说的是:姐姐哪里不舒服?但快要魔怔的他哪里顾得上什么风度谦和?宁馨月也因为过度紧张没有察觉他的心情,转而继续说道:「胜雪,其实我对你..。」 「砰」 的一生,庙门大开,寒风灌入,将宁馨月要说的话噎了回去。 被寒风这么一激,烦躁的少年和深情的少女都清醒了不少。 风胜雪有些后悔方才对于少女的冷淡,宁馨月则是忍不住想要当 场骂娘。 究竟是那个杀千刀的坏她大事?她看向门口方向,一人身披大氅,头戴帷帽不疾不徐坐在了庙宇中央。 然后随手一挥,被寒风吹得摇摆的木门就此合拢。 接着又丢出一棍状物飞向了大门。 那棍状物似是有生命力一般,灵巧的挤掉了断裂的门栓,代替它将门牢牢关死。 风声被隔在庙外,庙中回荡着三人的吐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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