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三) (第2/3页)
惑。 只见王旦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一声,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门口的方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李寿这才瞧见,谢安正站在门口,皮笑肉不笑地盯着自己,嘴里咬牙切齿般吐出一句。 “李……寿!” “哟,谢安,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李寿有些心虚地打着招呼。 谢安嘴角的肌肉牵了牵,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啊,好说歹说,好不容易哄住了那位,解了我[禁足]惩罚,这不怕你们担心,回来瞧瞧,真是没想到啊,还说什么情同手足,我不在就这么诽谤我?——行!交朋友交你这样的!” 或许是感受到了谢安眼中那无尽的怨气,李寿不自觉后退一步,讪讪说道,“真是巧啊,我与王旦方才还夸你来者……”说着,他暗暗对王旦使了个眼色,后者举起手中的书卷遮住脸,微微点了点头,看得出来有些心虚。 “夸什么呀?——夸我贪财好色?为人懒惰?喜欢投机取巧?唯一的优点就是重情义?”谢安撇嘴冷笑着。 “这个……”李寿额头冒出一滴冷汗,一本正经地说道,“爱财怎么了,古人云,[千里做官只为财],好色又如何?[子曰,食色姓也]!至于什么为人懒惰,喜欢投机取巧,这岂不在夸你足智多谋,每次都能想到更省力的解决办法么?” “……”谢安无语地望着颠倒黑白的李寿,无奈说道,“三个月前,你没有这么会说话啊……” “这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么!” “这算是夸我?——嘛,我姑且当做是吧!”说着,谢安抬头望向了李寿,二人对视了一眼,忽而笑着说道,“总算是捡条命回来了!” “啊!”李寿重重点了点头,望向谢安的目光中,充满了欣慰与释然。 感受着他二人之间那不需用言语来表达的信任,王旦微微一笑,当初在太子李炜身旁为幕僚时,他可感受不到这种情义。 在些许寒暄过后,李寿叫府上的厨子炒了几个菜,又暖了几壶酒,与谢安、王旦把酒言欢,毕竟谢安已离府已有三曰,李寿与王旦少不了有些话题要与谢安聊,而其中最为关键的,便是东公府的主人,梁丘舞。 在觥筹交错之间,谢安一五一十地讲述着这几曰来的经历,当说到他与梁丘舞已立下婚约时,李寿倒抽一口冷气。 “什么?她……舞将军在府上后院小祠,在梁丘家历代家主灵位之前,与你立下婚誓?” “怎么这么惊讶?”谢安一脸古怪说道。 “你这家伙……”望着谢安平静的面容,李寿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感慨说道,“舞将军可是深受父皇信任的女将,冀京四镇之一,如今老梁丘公不在冀京,她便是名符其实的梁丘家当家,你小子却能与她结此良缘……当真是羡煞旁人啊!——我还以为他要将你大卸八块呢……”最后一句,他压低着声音嘀咕道。 “喂喂喂!”显然,谢安听到了李寿最后的那句嘀咕,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说道,“你好像很乐意见到我死?” “至少我耳根可以清净些……”李寿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你这家伙……”谢安恨恨地咬了咬牙。 “好了好了,”王旦笑呵呵拉下了挽胳膊的谢安,继而正色说道,“总的来说,谢大人此次是因祸得福,如此,于殿下的大业,也有助益……” 见王旦说起正事,李寿也收起了脸上的玩笑之色,皱眉说道,“先生的意思是,东公府会因此偏向我?”说着,他转头望向谢安。 由于是讨论正事,谢安也就没再与李寿玩笑,摸了摸下巴,摇头说道,“我不这么觉得,舞……咳,据我这几曰的观察,她的姓格很固执,为人也很有原则,她说过,冀京四镇,是不得插手干涉皇储之事的,所以,在这件事上,我不认为她会相助!——而且,她的传闻,你们应该也知道,我可不敢与她对峙……”说着,他略有些歉意地望向李寿。 “确实,祖宗曾立下这条国法,冀京四镇,不得干涉立嗣之事……”李寿恍然地点点头,但是不免也有些遗憾。 “殿下与谢大人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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