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系铃解铃 (第5/6页)
,轻飘飘地悬在她的腰间。那人雪裘白裳,玉胜摇曳,瓜子脸端庄秀丽,如霜雪凝结。典雅高贵,不怒自威,正是西王母白水香。 乌丝兰玛嘴角微笑,以细不可闻的声音喃喃道:“终于来啦。” 拓拔野心下又是一沉:“难道西王母又是她叫来的么?”?蓦地猜到她要干什么了,惊怒更甚。 西王母淡蓝秋波横扫,飞快地瞥了科汗淮一眼,闪过一丝复杂已极的神情,双靥泛起淡淡的晕红。略一凝神,朝着黄姖翩然行礼,恭声道:“不知师父光临,水香接驾来迟,万请恕罪。” 黄姖木无表情地摇头道:“老夫何德何能,岂敢再自居圣女师父?”西王母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父的恩德、教诲,水香一刻也不敢淡忘。”她语调谦恭,声音渐转轻柔,听来更加悦耳。 黄姖“哼”了一声,冷笑道:“不敢当。你的眼里、心里当真有我这么个师父么?倘若果真如此,又怎会有今日?” 西王母柳眉轻蹙,欲语还休。 天犬一溜小跑到了黄姖身边,怯生生地望着西王母,喉中发出“呜呜”的哀鸣,巨尾摇动,似是向她讨好。 黄姖冷冷道:“圣女殿下,你初登圣女之位时,身边极少朋友,常常和这天犬玩耍聊天,把它当作最为知心的朋友。但适才,你一出手便欲取它性命,你……嘿嘿,对这忠心耿耿的天狗尚且如此,对我这风烛老人又有什么念旧之心?” 西王母眼圈微微一红,低声道:“水香幼年丧父,初登圣女之位时不过七岁,族中许多人瞧我不起,百般刁难,若不是师父支持、庇护,水香焉能有今日?这些年来,师父虽身在昆仑之外,却仍然时时刻刻暗中保护着我,水香又何尝不知?在我心中,早已将师父视为生身父亲一般,敬爱有加。偌大的昆仑,除了陛下,只有师父才是我唯一的亲人……”心中激动,声音竟轻轻地颤抖起来。 拓拔野心中一震,想不到西王母竟也有这般动情的时候。 黄姖面色渐和,心下大软,叹道:“罢了罢了,我知道你外冷内热,并非无情无义之人,否则当日我撞见你和断浪刀相会时,你也不会放过我了。” 西王母眼波流转,正好撞见科汗淮凝视的眼睛,两人脸上微微一震,心潮激荡,百感交杂,目光仿佛被磁石所吸,再也无法移转开去。 黄姖抚摩着天犬的脖颈,突然之间好象苍老了许多,叹了口气,道:“我老了,为了你,将这个秘密守了整整十八年,已经疲惫不堪了。这些年来,想到保护圣女不力,心底便羞愧难当。若不杀了断浪刀,我实在愧对族神、族人,日后化羽登天,也无颜再见列祖列宗……” 西王母动容道:“师父……” 黄姖摆了摆手,道:“今日我将断浪刀请到此处,就是为了作个了断。我和他之间,注定只有一个人能活着走出这个壑谷。我若能杀了他,便能保住圣女清誉、本族太平。即便他杀了我,我也是为捍卫圣女贞洁而死,可以坦荡无愧地离开尘世,再不用负疚自责。” 徐徐起身,凝视着西王母,淡然道:“倘若你真的当我是师父,就听师父一句话,杀了他,向天神谢罪,祈求赦免……” 西王母轻轻一颤,脸色雪白,摇头道:“师父,你让我作什么都成,只有这一件绝难从命。从前不行,现在不行,将来也不行。我这一生亏欠他实在太多啦,请师父放过他吧。”声音虽然轻柔依旧,但却是斩钉截铁,不容一丝转圜余地。 科汗淮全身一震,悲喜交参,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微笑,青衫猎猎鼓舞,雪花飘扬,到了他身侧,纷纷随着衣襟节奏,悠扬地翻飞起伏。 百丈之外,拓拔野心中亦陡地一松,说不出的激动喜慰。雨师妾脸颊晕红,五味交陈,暗想:“有了王母这句话,科大哥这二十年的颠沛流离全都不枉了。” 黄姖灰眉跳动,怒色一闪而过,长叹道:“你……你好糊涂!天下没有滴不穿的石,没有透不了风的墙,你和他的事情,又岂止我一人知道!倘若还有旁人知道这秘密,你……你……” 科汗淮微微一笑,忽然淡淡道:“金门神放心。无薪何以燃火,无风何以成浪?只要科某消失不见,流言蜚语也终究只是流言蜚语……” 拓拔野一凛,不知他所言何指,隐隐觉得有些不妙。突听乌丝兰玛笑着传音道:“拓拔太子,该你出场啦!”?大声叱道:“何方妖魔,躲在这里鬼鬼祟祟地作什么?” 拓拔野大吃一惊,暗呼糟糕。她这般轻描淡写地推卸栽赃,实是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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