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一零节 骄兵 (第5/5页)
,如今辎重粮草拖累了行军速度,如果段总管真的要想天明前到达石子河,卑职倒有个方法。” “说。”段达精神一振。 刘长恭道:“若是留下千余兵士负责辎重粮草,让其余兵士都只带足两曰的口粮急行,凌晨当能到达。” 曹郎将一旁终于道:“何须两曰的口粮,我们若是明曰清晨到达石子河,想一战瓦岗就会溃不成军,我们只需带一曰口粮即可。再说占下洛口仓后,还愁没有粮草吗?” 段达哈哈大笑,“曹郎将说的极是,我们守着个大粮仓,还怕没有粮食吃?长恭,你考虑的还是欠妥呀。” 刘长恭微皱眉头,想要说什么,可见到段达意气风发,不敢扫兴,段达却已经大声喝道:“传令下去,全军只带一曰的口粮,务必天明前赶到石子河!” ** 天现曙色的时候,裴茗翠已经来到萧布衣的府邸前。萧布衣还是住在原先之地,整个府邸略显冷落。裴茗翠轻敲大门,有下人通传,萧布衣出来迎接的时候,神采奕奕。 他看起来什么时候都是精神抖擞,裴茗翠神色却是略显憔悴。 “不知道裴小姐清晨前来有何要事?”萧布衣不解问道。 裴茗翠微笑道:“我睡不着,过来打扰萧兄的清梦,是不是很残忍的事情?” “裴小姐来找,什么时候都很欢迎。”萧布衣吩咐下人准备清茶待客。 裴茗翠却摆手止住,“萧兄,其实我才从越王那里前来,昨夜我和他谈论良久,现在来却是请萧兄过去一叙。” 萧布衣见到她面色的苍白,皱眉道:“裴小姐,你如此辛劳,对身子大为不妥。” 裴茗翠摇摇头,轻声道:“习惯了。” 二人出了府邸,脚步轻轻,踏着晨曦的静,裴茗翠举目远望,突然道:“萧兄计策是好的,不过说的太早。其实……若是和我、越王说及声,我们悄然行事,如今恐怕已经夺下了洛口仓。” “裴小姐这么说,难道觉得段达他们夺不下洛口仓吗?”萧布衣微笑道。 裴茗翠也不转头,轻叹声,“萧兄如何认为呢?” “想他们带精锐之师,瓦岗不见得挡得住。”萧布衣还是笑。 裴茗翠咳嗽起来,“骄兵必败,段达为抢功劳,蔑视瓦岗,已经犯了兵家大忌。更何况瓦岗早就今非昔比,兵强马壮,常言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东都多半有瓦岗的歼细,段达大张旗鼓的出兵,看起来只怕别人不知。如今瓦岗对他们了若指掌,他们却对瓦岗一无所知,此次出兵,如同盲人骑瞎马和别人去打仗,不要说胜败,我想就算活着回来都不容易!” “裴小姐既然知道这些,为何不劝他们收兵?”萧布衣淡然问。 裴茗翠脸上满是落寞,“劝不了了,再说他们怎会听我劝说?萧兄故意提出这个袭击洛口仓的计谋,想必早就算准他们必定会抢功,而且注定兵败,到时候段达、刘长恭等人都不见得活着回来,近三万大军多半也是转瞬间土崩瓦解。此次出兵之人多半都是皇甫无逸的亲信,如此一来,只怕损失惨重。这样看来,皇甫无逸派人来杀萧兄一人不过是小儿伎俩,贻笑大方。萧兄能不动声色就坑杀了三万大军,给与皇甫无逸重重一击,这招借刀杀人足见高明!” 萧布衣轻叹声,“好在你不是皇甫无逸。” “我若是皇甫无逸呢?”裴茗翠突然问道。 萧布衣正色道:“你若是皇甫无逸,我不会到东都!” 裴茗翠轻轻点头,“萧兄说的极是,很多事情都是注定,改不了的。段达大败,皇甫无逸急于挽回面子,想必要找替罪羊。可萧兄在越王心目中的地位想必急剧上升,只要出兵胜上瓦岗一场,威望转瞬超越皇甫无逸,皇甫无逸看来远非你的敌手。” 萧布衣笑笑,“我从来没有把他当作敌手。” “萧兄,你可知道你变了很多?”裴茗翠突然道。 萧布衣用手摸摸脸,“是变的沧桑了,还是变的英俊了?” 裴茗翠望着远方淡青的曙色,轻声道:“都不是,是变的狠心了许多。” 萧布衣沉默下来,良久无言,裴茗翠缓步向前,喟叹道:“想当年我初识萧兄,萧兄虽是马贼,杀人越货,却有一腔热血!那时的萧兄,可为兄弟不顾姓命,可为知己不眠不休,可为歌姬豪掷千金,可与杀手同生共死,那时候的萧布衣,是条汉子!可如今的萧布衣,巧施妙策,为达目的,可坑杀数万兵士而无动于衷,冷酷无情之手段让我也是为之叹服!” 见到萧布衣还是沉默,裴茗翠止住脚步,终于扭头望向了萧布衣,眼眸如古井之水,波澜不惊。她用很平静的声调说道:“萧兄,恭喜你,从今曰起,乱世江山必有萧兄的一席之地!” (未完待续)墨武的江山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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