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九五节 偷鸡蚀米 (第4/6页)
箭射来,正中咽喉。 樵夫捂住咽喉,软软的倒地,望着残阳的惨烈,心中茫然,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死。 一士兵从谷中奔出,径直行到山腰处,望着一将军道:“程将军,这附近的猎户樵夫都被我们杀光,应无人再能走漏消息。” 程咬金身着铠甲,立在山腰处,远望襄阳城的方向,轻声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吩咐兵士莫要生火,违令者斩。暂且休息,酉时准备,马衔枚,人衔草,准时出发。” 士兵应声,急急的下山。山风吹拂,衣袂飘起,程咬金一颗心多少有些激动,李密要攻打襄阳,这倒出乎他的意料。 可蒲山公足智多谋,向来能人所不能吧。 能人所不能?想到这里的时候,程咬金又想到了萧布衣,无奈的摇头。一山容不得二虎,李密和萧布衣迟早一战,倒没有想到李密这么快的宣战。 孤零零的望着襄阳城的方向,程咬金突然觉得这场景有些熟悉,到底在哪里见过呢,程咬金陷入了沉思。 突然想到了,那是张将军站在方山的时候,也是和自己这时一样吧。 张将军当时虽身边有了三将,可都离他很远,就和自己现在孤单一人没有区别。 三将其实心思早不在征讨身上,可张将军睿智如斯,怎么会看不出来?或许,有时候,有些人,到了无奈之处,都是不免自欺欺人吧。 张将军?想到这三个字的时候,程咬金嘴角有了淡淡的苦意,转瞬又笑笑,喃喃道:“我不是罗士信,我也不是秦叔宝!” 话音微弱如丝,曰头终于从西山而落,山谷没了光辉,笼罩在朦朦的夜色之中。 山风又起,初春的天气,有点寒…… ** 入夜,徐世绩坐镇将军府,眉头微蹙,处理着书案上的公文,不时的写上几笔。 如今大业伊始,百废俱兴,他必须全力以赴的应对,这才能不负萧布衣的重托。 杜如晦掌管三郡人员的选拔和任用,魏征负责出军后勤工作,这些事都是繁杂非常,却也需要有能力之人才能做的井井有条,他却是负责三郡的总调度以及对沿边各郡的详细分析。 萧布衣实在太忙,这是徐世绩的看法。萧布衣也值得别人把姓命交给他,这也是徐世绩的一个看法。 见到萧布衣南北的跑,徐世绩也是不忍,可也无可奈何,因为有些事情却只有萧布衣能够处理。 萧布衣或许没有庞大的士族人脉,可他凭借自己的双手,就已经打出了一片天地。 单说草原之事,谁都做不了他这种程度,就算带着大军去也是不行,很多事情需要的是巧,而不是力! 想到这里,徐世绩笑笑,又拿个公文,他要把所有的事情过滤好,以最简洁的方式话于萧布衣知,这才能为萧布衣节省时间。 很多人只见到一战功成,却不知道那些名将前期的分析准备工作浩瀚如海。 侥幸可以胜了一时,但是绝对胜不了一世! 可他拿起公文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有些心烦,那是因为他的家人。自从占据了襄阳后,他已经派兵士去接父亲,但是以前的家里居然没人!这件事让他隐约感觉到有些不妙,翟让知道他是个孝子,难道父亲是被翟让接到了瓦岗?徐世绩暗自皱眉,握紧了拳头。 “徐将军,有你的书信。”门外的兵卫轻声道。 徐世绩伸手接过书信,看了眼,脸色不变,摆手道:“你退下吧。” 兵士退下,徐世绩却是坐了片刻,目光中含意万千。 等到烛芯一爆,徐世绩这才站起,整理下装束和腰刀,缓缓的站起身来,直如身上有千斤之重。 这个夜,看起来,注定不会平淡! 他出了将军府,不领兵士,一人独行,走到一条窄巷,犹豫片刻,大踏步的走进去,到了巷子的尽头。见到一小门,伸手敲了几下。 小门无人自开,庭院正中有个方桌,上面油灯一盏。桌子后坐着单雄信,昏黄的油灯照耀下,脸色阴晴不定。 ** 徐世绩见到果然是单雄信的时候,脸上露出喜意,抢上前两步,低声道:“雄信,果然是你,你怎么……” 话音未落,身后小门‘砰’的一声响,已经关上。徐世绩身子僵硬,缓缓的向后面望过去,只见到一人立在门旁,微笑的望着他道:“徐世绩,许久不见了。” 徐世绩退后了两步,脸色微变道:“李密,怎么是你?” 脚步声沓沓,数人先后走了出来,几个壮汉持着火把,将昏暗的庭院照的有如白昼般。房玄藻,王伯当,房献伯悉数在内。 徐世绩手按刀柄,不顾身前的大敌李密,却是望向单雄信,苦笑道:“雄信,真是你找我前来?” 单雄信垂下头来,有些愧然道:“世……绩,蒲山公……想找你谈些事情……” 徐世绩长吁口气,放松了周身,“谈什么?” 李密不等说话,房玄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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