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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过分羞耻。 反正直到临近毕业,路择远个闷炮才在我回家的路上实施了第一次也是仅有的一次拦截。 悟到他在操场边看得人就是我的时候,讲真的我的虚荣心得到了非常大的满足,但与此同时,我也紧张,也害怕,也不知所措。 “我真的很喜欢你,想你能读一读我的信,不给我答复也没有关系。” 我还记得他当时是这么说,总感觉他好像看过很多日剧。 他那时已经比我高出半个头,说起话来不急不躁,不卑不亢,冷静又真诚,简直看不出来是他在追我还是我在追他。 我能感受到他的引导。他语调温柔,又略带些少年气的无知无畏,试图带领我去推开一扇从没推开过的门,甚至有些笃定我这样无脑的小傻蛋会跃跃欲试地接受他的邀请。 他的循循善诱和游刃有余刺激到了我幼稚的自尊心,不知所措最终转变为恼羞成怒,我撕了路择远的信,把碎片摔到他身上转身离开。 我说了很过分的话,我骂他傻/逼,我说我永远也不会像你一样变成一个同性恋。 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路择远。有人说他转校,有人说他是去留学,甚至还有说他自杀未遂的。 我情不自禁瞥了眼路择远的手腕,被他的袖子挡得严严实实。 想什么呢我,完好又优秀的路择远就坐在面前,怎么可能是会为瞎了眼的初恋割腕的人。 我没心思吃饭,浑浑噩噩出了宿舍,外面到处都是摄像机,我一路走一路躲,终于找到了一个没有镜头的角落。 路择远的话伤透了我,我能撑过漫长又难熬的日子,也能说服自己不在乎公司把我当成棋子下着玩儿,但路择远就是用这么一句话轻轻松松把我打回原形。在我最潦倒的几年里,有一阵子半夜会被噩梦吓醒,然后再也睡不着,盯着天花板发呆的时候想过,路择远会不会就是我的那只在南美洲扇动翅膀的蝴蝶?要是我当初答应了他,现在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我委屈得要死。我也真的活该。 等我调整完状态回去,另一个室友已经占领了我的上铺睡下了。路上听到有一个人退赛,那就说明必然会有一间屋子只住三人。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恰好就是我们这间。 我耷拉着脑袋从路择远身边穿过,祈祷他不要看出我的异样,回到床铺才发现我的桌子上整齐地摆了炒饭和米酒蛋花汤。 “夏夏饭带多了。”路择远解释。 夏夏是路择远的选管,我们一般一个选管负责三五个人,唯独路择远,一个选管负责他自己。 而且据我观察,夏夏与其说是路择远的选管,其实更像他的助理。 我确实也饿了,没有再推辞,趴在桌上吃了起来。哭真的很费力气的。 吃饱喝足我去卸妆洗漱,再回来路择远也躺下了,怀里抱着今天从李卓一那儿抢来的玩具。 我觉得好气又好笑,合着他是真的喜欢这个丑不拉几还翻白眼的鲨鱼。 第二天没什么要紧的安排,选管下午会来跟我们对流程然后交代一些注意事项。 我睡到十点多,起来时上铺的周图不见人影,路择远正倚在床上看书,我半梦半醒,眯着眼睛下意识想看清他在读什么。 路择远看我醒了,把书放下:“去洗漱,然后来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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