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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不想让他受到伤害啊……”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心理师对待外人的一颦一笑,都让少年从最初的不喜欢变成了由衷的恐惧,心底的强烈的妒忌与不安滋生壮大,他开始变得敏感多疑,开始反抗心理师与外界的交流沟通。 他认为只有自己发自肺腑地爱着心理师,外界充斥着欺骗和危险,总觉得对方只有呆在自己身边才是真正安全的。 少年总是不愿意将情绪表现得淋漓尽致,而是宣泄到别的事物上头,他将心理师送给自己的漂亮宠物鸟雀摔死,然后把它们一个一个地埋进后花园,植被下不知不觉多了许多禽类的尸体,到最终这样的行为甚至演变为了自残,情绪难以自控时他便在胳膊处划下无数刀口,鲜血顺着白皙的胳膊缓缓流下。 他相信自己在心理师心里是特别的,明白他不会对自己放任不管,果不其然,当他将这一切都摆在心理师面前时,对方再惊诧的同时终于选择妥协,辞退了所有的佣人,顺着自己的意思足不出户,之后的那几个月里几乎没有交谈过任何一个客人。 一切表面的平和如同暴风雨前的晴朗,少年怀揣着的那颗沾沾自喜自以为是的心,自心理师从楼上跃下的那一刻彻底打破。 “一开始顾子安也没有意识到我的病情能到那样严重的地步,也许是想先顺着孩子的想法把人安抚下来,慢慢沟通调节,但他没有注意到自己是患有潜在抑郁症的。他是一个优秀的心理师,他明白如何帮助别人调节情绪,唯独不明白如何帮他自己。也许是我让他感受到了极端的压抑,才会逼得他用最为极端的解决方式。当时跟我一同寄居在顾子安家里的还有曲枫年,我能感觉出他对待老师的喜爱超乎寻常。高一暑假那年他因为外公去世被迫回国,再返回美国时顾子安已经不在了,他与我打了一架,疯了一样拽着我的衣领,质问我为什么。” “在那之后我的母亲强烈反对将我送去精神病看守所,医生认为我只是受到的伤害刺激导致的人格障碍,远远没有精神病那样夸张。我接受了大量的药物和沟通治疗,近几年有根本好转,我还是一直都在服用抗精神病的药物防止复发。” 江跖说到此的时候,目光里流露出极端的痛苦与茫然,盯着自己交织在一起、显得无措的手,声音里带着些许失态的哑:“我恢复记忆的那一天,曾经的所有我都记起来了,绑架案,顾子安,我甚至不能短时间接受这样大量的刺激,我无法控制自己,不能保证继续呆在你身边会发生些什么……我爱你,跟十三岁时对顾子安那种依赖不一样,这样的情感更为强烈,我看不得你跟别的Alpha交往,看不得你们聊天,我知道你怀了我的孩子后恨不得把你锁起来,让全世界都找不到你……可是越是这样我却越不敢,我真的很害怕,有一天你也会像他那样……” 变成一具冰冰凉凉一动不动的尸体。 他的话戛然而止,彼此却都心知肚明。晚风吹拂过男人的发,江跖就仿佛陷入了痛苦的深渊,回忆的刀锋狠狠碾磨过心脏,他垂下头,整个人都微微颤抖起来。 他回忆起,空旷寂然的房间,窗前那一只意欲脱笼而出的飞鸟,白色的衣摆被风吹起,像一只温柔的手掌抚摸过视野。 他捧着新鲜采撷的玫瑰,嘴唇毫无血色,害怕而又仓皇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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