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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听见他的冷嘲热讽,眉眼间毫无波澜:“我跟柳翩然自然交好,只当她是妹妹,不是男女之情,当初我父亲病逝前硬是要替我决定这门婚事,不是我的意愿。” 他这篇难得的长篇大论非但没有熄灭谢晚松的火,反而如同火上浇油,越烧越烈,他气得发笑:“你这意思是要三年婚约一过,你再继续同她结婚?” 江跖紧紧握着他的手,好像一放开人就会跑掉一样:“如果你顾及的只有柳翩然,这件事我会处理得当,不会让你受委屈,你想留在我身边多久都可以的。” 谢晚松彻底怒了,一把挣开他,不管不顾地嘶吼出声:“你真以为自己多稀罕吗!?” 耳畔还是烟花炸开的声音,与人们的欢声笑语交融在一起,他这一句异国他乡的叫骂并不能引起旁人的多少注意力。 他吼完这句话,整个人恍若被抽干所有气力,彻底脱力。 他仰起头,眼底光线暗淡,突然抬手将人用力推开,江跖脚步趔趄地向后退了几步,冷风呼啸着穿过二人之间,形成一道鲜明的裂谷。 “江跖,那我就问问你,在这段之间以来,我们究竟是什么关系,我是你的谁?” 男人的声音轻而缥缈,好像下一刻就会飘散在风里,可偏偏又字字清晰的落入耳中。 “或者说早在你心里,我谢晚松只是你某一个故人的缩影罢了。” 曲枫年一语成谶,这句话瞬间使得二人周遭氛围直坠冰点。 江跖的脸色难看下来,刚刚的温情不复存,他整个人如同寒意包裹,语气生硬道:“刚刚曲枫年究竟跟你说什么了?” 明明有那么多话想问他,一肚子怨气,一肚子委屈,此刻却如鲠在喉。 他动了动唇,只吐出三个字来:“顾子安。” 他看到了江跖在听见这个名字后,眼底短暂的疼痛与仓促,如同掀开一道埋藏在脂粉之下的疤痕——多么痛彻心扉的神情。 两个人一路上磕磕碰碰走到现在,江跖觉得自己总是有回旋的余地,总是能想方设法地将他留住,可此时此刻,谢晚松以这般眼神看过来的时候,心底却猛地迸发出一阵极强的怅然若失,就好像这个人他再也抓不住似的。 顾子安是他一辈子都不愿被碰触的逆鳞,如果谢晚松不问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说。 谢晚松确实与顾子安在某一程度上相似,轻而易举地贡献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他对于顾子安有一种病态的依赖感,可是对于江跖自己而言,他从来都没有把他们当成一个人来看待。 他们明明那样的不同,他甚至从来都没怀疑过自己对谢晚松的爱意,是否是对于以往不圆满的情感寄托。 在这样的漫天花火下,风拂过谢晚松的发丝,眼底竟是反射出一道莹莹的水光。 江跖被狠狠震慑了一下,这一刻他大脑里空白一片,什么顾子安,曲枫年,以往的种种都没了,疼惜与保护欲是写在眼底的,他有些手忙脚乱地抬起谢晚松的脸,想为他拭去眼角的那一滴泪。 谢晚松挡过他的手,冷言道:“不必。” 突如其来的眼泪让他整个人都慌张起来,掩饰一般低下头,侧身与江跖擦肩而过,径直跟着往来的人流进了电梯,大概是烟花吸引了一干游客,江跖下意识地想去牵他,从电梯里涌出的参观者轻而易举便把二人隔绝。 他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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