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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止再来暴雨淹了稻田。 见到小赤脚医生跟小接生员,他笑了起来,“生了没有?小姑娘还是小小子啊?” “生了,男娃,东胜哥哥。”宝珍兴高采烈,“我们都觉得像卫红哥哥。” 何东胜一副谢天谢地的模样:“太好了,幸亏是个小子。要是姑娘像卫红,以后讲婆家就麻烦大了。” 埋头挖水渠的人全都笑了起来。 宝珍的母亲从裤子口袋里头摸出把枣子硬要塞到余秋手上:“大夫你吃啊,我家宝珍肯吃苦嘞,你多点点她,有事喊她做,不要拉不下脸。” 那枣子微微泛黄,还带着捂出来的温热。 余秋抓在手上有些尴尬,连连推辞:“您别客气,宝珍很聪明,是吃这碗饭的人。” 临床上查胎方位,除了依靠B超机之外,主要依靠的是助产人员的手来摸先露位置。尤其进入临产状态之后,基本上全靠手摸。产道打开没有,宮口开到什么程度了,更是不可能靠机器判断。 有的人上临床一年半载都摸不准,刚才宝珍接生秀华的时候却一摸一个准,可见手感不错。 这也算是老天爷赏饭吃。 宝珍母亲立刻高兴起来:“哎哎,还是要大夫你多教啊。” 她就这么个小女儿,自然希望姑娘不要在田里头打转。不管口号喊得多响亮,贫下中农依然希望能够洗干净脚上的泥巴,做个天天穿鞋的工人最体面。 要是女儿能够学到手艺,自己再想办法找找机会,不说上个中专什么的,只要能去公社卫生院上班,她真是做梦都要笑醒了。 余秋有点儿害怕热情过度的妇女,赶紧嘴里头敷衍着,往大沟的方向走。 她早上出门就是琢磨着要怎样用芦苇盖房子。她以前跟着导师去山东开会的时候,看过当地有老房子拿海草当屋顶。 宝珍在边上热情洋溢地帮着出主意:“要不要在芦苇上加稻草啊?” 她家去年两个哥哥讨嫂嫂的时候新盖的瓦房,但现在村里头还有不少泥巴屋,都是拿稻草盖屋顶。 余秋也搞不清楚行不行,只能表示自己还要再问问人。 她俩刚回头,就听到水田传来“嗷嗷”的叫声。胡杨赤脚踩在田里头,被头牛拽着差点儿拖倒在地上。 宝珍花容失色,拉着余秋就往沟口躲。 牛虽然平素性情敦厚,可一旦发起狂来,真的会顶死人的。 水田跟田埂上的农民也齐齐变了色,都扯着嗓子喊:“撒手,松开绳子。” 可惜胡杨惊惶过头,压根反应不过来,愣是被牛直直拽到了田边,摔倒在田埂上。 眼看着狂牛就要撒蹄狂奔,拖着胡杨跑的时候,它尖锐的牛角上多了套圈绳。 何东胜牵住了牛角,旁边几个精壮的农民赶紧围上去,其中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迅速牵着牛鼻子,将牛绑到了田头的歪脖子树上。 那牛还提着口气,撅起蹄子就要踢人,结果两条前腿也挨了五花大绑。 生产队负责养牛的社员赶紧过来,又是摸脖子,又是说好话,跟哄脾气的孩子一样,总算让发狂的牛慢慢放弃了挣扎。 余秋扶着趴在地上的胡杨起身,看他嘴巴都磕破了的样子,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不是在大队当会计吗?怎么跑这儿来了?” 胡杨一颗门牙都磕松了,吐出来的吐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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