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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三姐姐气死,他缓了好一阵子才出来,让这帮落井下石的混账一下子说得冒出火来,道:“我正要处置,诸位既然这么说,那便做个见证。” 他向一旁的近侍吩咐了一句,不多时,便向清宁殿中扯进来一个人,埋头不语,也不哭闹。 是曾经跟在应如许身边的白皑。 晏迟的视线扫过去一遍,见到这人身上青青紫紫的淤痕、旧伤,远非一日所能形成。他慢慢地咳嗽,从唇边沾出血来。 而一旁的应如许却觉脏污,偏过头皱了皱眉,随后便直接问道:“你是如何勾·引一等侍卫、世家贵女的,从头到尾,自己原原本本地道出来,或能饶你一命。” 主仆之间,竟然能有这般的无情。晏迟从旁静观,想到这个名叫白皑的侍奴,在那年他初孕受罚时,还跟随在应如许身畔,怎么在江情亡故后,居然到了这个地步。 不止他一人认识,一旁的苏枕流也要笑出声来了,他漫不经心地望过去,换了个姿势,稍整衣衫,仿佛始才认真起来。 白皑跪在殿中,脸上手上,全是私刑的鞭痕。想必应如许拿人拿得比谁都快。 他沉默了片刻,忽地道:“千岁,我们主仆一场,白皑仁至义尽了。” 说罢便低头叩首,再不言语。 应如许一生只办过两件恶事,一件是自烧清宁殿栽赃嫁祸,一件是对江情下毒夺宠,可这两件事都已成定论,一个赐死了把持宫廷整整七年的周剑星,一个送走了权势滔天盛宠一时的江情。 正是因为不可能再犯案,他才敢将白皑带上来,可如今,对方这句话比一切设想都要疑窦丛生、迷雾重重。 “这是什么话。”苏枕流道,“难道我应哥哥脑子坏了,让你去贴自己的姐姐?” 除了已故的江情之外,新入宫的几位还剩下先前与晏迟打过招呼的荆如愿、居住于太宁宫的谢瑾谢中郎、以及承乾宫鹤云轩、曾来拜会过晏迟的傅冬年。 傅冬年看着眉目清朗、温润可亲,而谢瑾浑身挟着芝兰之气,比起出阁的儿郎,更像是饱读诗书的学士。 两人并不大言谈,只有荆如愿自己话多,但前面的千岁主子说话,他又不敢闹腾,只小小声地嘀咕。 随后,门外忽地有人禀报道:“禀告诸位千岁、郎主,在他的房中,搜到了这个。” 托盘呈至面前,上面盖着一块布匹。晏迟没有像他人一样盯着这东西,而是看了一眼东吾。 东吾就坐在他的右手下方,注视着这一切,唇边带着一点似有若无的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应如许:我有点害怕,底下打麻将缺人吗? 江情:……他们仨斗地主,不带我。 ☆、远离红尘 晏迟收回目光, 看到面前的布匹掀开,托盘是一个被扎满了针的布娃娃。 上面是自己的名字,用朱砂描写。字迹不用比对, 他也能猜想出是应如许的字迹。 白皑曾是他贴身的侍奴, 想要留有他的字迹, 实在是太简单了。 晏迟无声地想了一会儿,随后才发现手中的茶已经凉透了。 底下无人敢言, 所有的话语纷争全都停下了, 就连最边缘、最远的地方都失去了声息, 发出压制不住的抽气声。 这是汉人忌讳的厌胜之术, 但似乎仿制地有些粗陋。不过徐泽不在了, 孟知玉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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