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院试夺魁 (第6/6页)
,已经明白,江春最大的心愿,就是因商入政,在朝廷里培养一个能帮助江家的人。这样即便江家衰落无可避免,也不至于被人陷害,无端丢了家业。于是笑道:“兄长倒是一直相信阮家,从伯元上学那会儿,就一直说他能成才来着。” 江春感叹道:“阮家家风,我不得不佩服啊。当年阮将军在九溪营当参将的时候,我给他送过军粮,当时便耳闻阮将军仁义。他们说有一夜有个刺客,不知为何闯进了军营,别的不做,只想刺杀阮将军。可阮将军呢,也没动手,也没叫别人,单是凭着一番仁义之言,便让那刺客抛去兵刃,跪地痛哭,之后还死心塌地的跟着阮将军。当时我深受触动,便已决定,阮家日后若有个万一,我江家必全力相助。更何况,伯元本也是个人才啊。” 这个故事江昉倒是不陌生,江春之前常和他讲起过。只是其中细节有些语焉不详,阮玉堂究竟说了什么,竟然让一个刺客顷刻间弃暗投明?但江春不说,定是有不说的道理,于是自己也没有多问。 不久之后,江春和其他盐商共筹了一百万两银子,去京城参加千叟宴去了。而这年院试的结果,也很快发布了出来。 虽然阮家人都觉得,阮元考中生员,不是很难的事,但到了发榜这一日,大家还是有些心慌。杨禄高因一件往事,不愿去府学。阮家只好找了家中一个短工,告诉他阮元姓名字号如何写法,麻烦他先去看一看。 可不久之后,阮家人就为这个决定后悔了。从罗湾巷口起,大家就听到那人的越来越响亮的声音:“老爷!公子!大喜啊!公子中了!榜上第一名就是公子!” 阮家里面,阮元和阮承信听到这句话,都不敢相信,一时奔了出来,眼看那人已跑回阮家门前,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仍激动道:“老……老爷,我看得清清楚楚,公子的名字,就在榜上第一位!公子名字好记,名字……不就是姓的右半边嘛,不会看错的!” 这时江彩和杨吉也分别跑出,到了门前,江彩听说阮元不仅中了生员,而且是第一名,也顾不得矜持,一把抱住了阮元,喜道:“太好了!夫子,就知道你行的,没想到……没想到我家夫子,还能拿第一名呢!”说着想到阮元出考场时的样子,又娇嗔道:“你考场出来那会儿,还傻乎乎的,问你题难不难都说不上来。肯定是觉得题太简单,都瞧不起别人了,心眼真多。”可说着说着,想到丈夫是扬州第一,也情不自禁的暗笑起来。 阮元倒是确实很自信,毕竟汪中考试之前,已经把相关题目告知,自己作答时也胸有成竹。只不过说到第一名,还是不敢多想。这时听到自己拿下案首,自然心中也是大喜。想到辛苦读书多年,终于完成了学业,成了生员,也莫名的有些感慨。笑着对江彩说道:“其实啊,是夫人的功劳才对。夫人进我家不过三个月,我就考过了县试,现下不过一年有余,生员都考上了。一定是我运气好,娶了这样一位大吉大利的夫人呢。” 一家人相互祝贺,自是其乐融融。忽然一位县吏模样的人走到门前,问向门内道:“请问,这里可是本届案首阮先生家?” 科举考试中,县府院三级考试,第一名都称为案首。阮元一家也都知道,阮元当即作揖答道:“在下便是阮元,不知这位大哥,到我家来有何见教?” 县吏笑道:“恭喜阮案首了,我家大人看过阮案首的卷子,这一直念叨你好多天啦。现下大人已到了门前,阮案首,快出来见过我家大人吧。”说着往后一指,只见一顶轿子已在阮家门前落下,轿帘轻卷,里面走出一个六十余岁的二品官员来。 大家看那官员时,只觉他虽然年纪大了,却颇为慈祥。眼看他穿戴的是珊瑚冠锦鸡袍,知是二品大员。扬州平日并无此等高官,那么此人想是当届江苏学政,吏部左侍郎谢墉了。阮元一家连忙下拜,道:“见过学政大人!” 那人确实是谢墉,眼看阮元下拜,忙将他扶起,道:“这寻常礼节,今日就免了罢。看你相貌年龄,应该就是仪征阮伯元了。哈哈,我看你字迹行文,便知为人当是不俗之人。今日一见,果然是一表人才!”阮元父子听他这样评价,自是大喜过望,忙请了谢墉入得门内,以尽地主之谊。 一时间谢墉到了正堂,阮家父子忙请谢墉坐了中间主位,阮元陪侍一旁。阮承信也嘱咐了杨禄高端茶过来,杨禄高听得就是这位大人点了阮元案首,自也大喜,只把他当恩人看待,不在意谢墉官员之身了。很快茶已端上,谢墉看着阮元,笑道: “你们扬州啊,确实是人杰地灵,我前后任江苏学政两次,都在这扬州府遇上奇才。上一次在这里取录了汪容甫,这一次便是你阮伯元了。容甫诗词文赋,已在这淮扬首屈一指,伯元,我看你这几篇文章,想来日后成就,要在容甫之上啊,哈哈!”米洛店长的督抚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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