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9 章 机关 (第2/2页)
却不经意在半空中一滞,转而抬高拍了拍她的单薄的肩膀:“如今你要做的是将我们所查到的消息尽数告知陛下,他定然有法子阻止建承王的图谋,况且以我二人之力,再往下查恐怕就举步维艰了。” 盛澈思索片刻,道:“我今日回去便将知道的全都告诉他,让他平日里多加小心,更要提防建承王一些。” 话落,她抬眼见杨觞安静的在那坐着听她说话,如松柏一般挺直的后背是独属剑客的傲骨,瞳黑如墨,手边放着那把天底下独一无二的孤帆剑。 而这把剑的上一位主人,便是大名鼎鼎的剑圣华准。 若不是她随心而居,以杨觞孤僻的性子,定然不会困顿在这小小一方院子里,他是闲云孤鹤,是峭壁野枝,是从小陪在她身边的兄长,却唯一不该是这座空荡宅院的主人。 可她更明白,自从杨觞被她爹捡回送青山,他便注定一辈子陪在自己身边,或远或近,生死不弃。 “对不起。”她蓦然开口。 杨觞眼神凝滞,半晌道:“他对你不好?” 盛澈垂下眸子:“不是我对于你不好,你若有一天想离开这……” “我不会走的,”杨觞打断她:“我是你的哥哥,自然要守在你身边,不然我当年为何要拼了命的逃回来。” 盛澈鼻头一酸,忍不住看向那把剑。 “好了,定好的事怎么说反悔就反悔,连小正尘都可以留在你身边,我为何不能,这宅子很是僻静,甚合我意,你无需自责。” 他二人之间,杨觞向来是那个更会洞察人心的存在,盛澈所有的心事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 所以,她也从来不会向他隐瞒任何事。 “杨觞,我知道朗月明迟早要再回上京,答应我,不要去找她。”盛澈忽然道。 杨觞不置可否。 “答应我,绝对不要再去招惹她,你也说了,我们已经无能为力了,一切交于赵倾城,他答应过我的。” 四目相对,杨觞看到那微微发红的眸子,许久,才不得不点了头。 …… 将将入夜,主仆二人便回了宫。 盛澈换下身上的行头,独自去了勤政殿。 离勤政殿的殿门还有百十步的距离,接着宫灯的明亮,她便看到殿门前那道高大熟悉的身影,她脚步不尽快了起来,片刻便飞扑到了他宽大的怀抱里。 “今日玩的开心?”赵倾城用身上玄色的披风将人牢牢包裹住,隔绝来自深夜的寒意。 盛澈嘟囔道:“房檐上的鹰卫不都给你禀报过了吗,还来问我做什么?” “我想听你说,听你说更有趣一些。”他用薄唇亲了亲她的额头:“今日咱们歇在乾清殿。” 说着便要弯腰抱她。 盛澈往后退了一步:“抱腻了。” 赵倾城身形一滞,气道:“你个小没良心的,这话怎么也该我来说吧。” 盛澈张开双臂晃了晃:“我想换背的。” 赵倾城转瞬露出笑意,伸手将披风解下披在她身上,又背过身去微微弯下腰:“好,寨主大人说什么便是什么。” 盛澈一跃而上,两个人就这么慢慢悠悠从勤政殿晃荡回了乾清殿。 沐浴更衣完毕,盛澈便裹着厚重的棉被等赵倾城从浴房出来,等得都快要倚着床沿睡着了。 不知何时,一道温柔带着水汽的吻落在她的唇上,她这才清醒了一点,立刻抓住了赵倾城已经伸进她里衣中的手。 “我有事要与你讲,很重要。” 赵倾城撑起胳膊,染着水汽的眸子看向她,又俯身亲了一口。 “很重要?” “很重要!” 他只好伸手将人抱坐起来,一脸的凝重:“与谁有关?” “与我们两个。” 赵倾城神情一时间僵住了。 见他愣愣的杵在那,盛澈掀开裹在自己身上的半边棉被,朝他招手:“你不冷吗?” 赵倾城暗暗松了口气,径自坐进被褥里。 “何事如此严肃?” 盛澈直直看向他:“若为没猜错的话,应该也有人向你禀报过建承王府里住进过一位神秘的老妇人,我知道她的身份……” 盛澈一五一十将自己所知所查全部告诉了赵倾城,包括蚀面花之事。 赵倾城听的眉宇渐渐蹙紧。 “朗月明……”他沉寂片刻:“东吁国那位欺师灭祖曾经毒杀一整座城池人命的毒后?” 盛澈瞪圆了眼睛:“你晓得她?” 赵倾城点点头,又道:“澈儿,你可记得我曾说过罗刹院的建造者和机关设计者分属二人。” “记得。” “宫建师是正尘的亲生父亲萧正道,”他顿了顿:“机关则是出自朗月明之手,所以罗刹院里的每一处机关上才都涂有剧毒。”一只老乌贼的女悍匪皇城流浪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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