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虐文里病美人太子/事了拂衣去 第170节 (第3/4页)
的位置,陛下若尚在,我也可以现身说法告诉你,‘你看,朕现在用着行行业业的状元,不用自己再当状元了’。” 天玺帝听到此处,反而赞许地点头:“小熙这般,倒是有点当皇帝的样子了。” 他说完,对暗卫摆了摆手,暗卫往外退去,路过燕熙时行了一个赔罪的礼,想把流霜带到外面。 燕熙偏头,凌厉地扫了他们一眼,怒斥道:“谁敢动孤的东西?!” 暗卫不敢硬拿,只好回头向天玺帝请旨。 天玺帝摆手,让他们空手出去了。 - 燕熙没有拾刀,他与天玺帝之间的胜负不在刀剑。 他往前走了几步,盯视着天玺帝说:“陛下既清四姓,又清皇姓,无所顾忌,全无弱点。可是,陛下越是强调如此,便越是暴露弱点,陛下到底也是人,终究会想选至亲接任。把皇位许给他姓?大靖如今除了我,还有谁能接?” 燕熙突然得意地笑起来:“只有宋北溟!若是我的梦泽要当皇帝,陛下试想,你还有机会在这里和他说话吗?” “很好。”天玺帝不怒反笑,“小熙知道反驳朕了,朕很欣慰。不过,还是差了点火候。” 燕熙拧眉望着天玺帝。 天玺帝露出少有的向往神情说:“朕时常在想,你的文武老师,你待他们皆如至亲,却视朕为仇敌。朕没有亲自教过你文武和御术,到底有些遗憾。今夜,咱们父子难得共聚一堂,朕作为你父亲,也教你两样道理。” 燕熙无法适应天玺帝突然地以父亲自居,他不耐烦,他不想听,他想让天玺帝闭嘴,露出恶狠狠的神情,想要拿流霜。 “你取刀的眼神有犹豫,你并不想杀朕。”天玺帝突然哈哈大笑说,“我教你的第一样道理就是‘没有杀人心,坐不得乾坤’。外面的传闻没错,先帝是朕杀的,朕自被立为太子那日起,每日都想杀了他。这个心思,你我为储君时皆有,不同之处在于,我是真的杀了先帝,而你喊打喊杀,到底没有杀朕。便是方才,你敢用狠招,也不过是在泄愤,倘若朕当真不设防,你反倒不会动手了,你到底还是心慈手软。小熙啊,朕教你的这句话,就算不用在争夺御宇,在平日也一样——‘没有杀人之心,就不要上牌桌’——你给朕记住了。” “陛下太残暴了。”燕熙听得反感,反讥道,“熹平帝救你于苦难,封你为太子,教你如何用好皇帝的刀,而你却把刀锋对准了自己的恩人。” “这就是朕要教你的第二个道理——”天玺帝从宝座上起身,走向自己唯一的皇子,“‘面对残暴的敌人只有比他们更加残暴’。你想要杀朕,只有比朕更加绝情。我燕楠,来时身无尺寸之物,走时却有万里江山,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便是被万世唾骂心狠手辣,青史也得记朕重固大靖之功。朕若辞世,凭朕之功绩,阎王无权审判我,神仙无颜封赏我!我燕楠负人诸多,但我对得住江山!我于青史是明君,于朝堂是枭雄!小熙想杀我?尚不够火候。能杀朕的,只有我自己。” 天玺帝的帝王威严在这一刻暴涨,摄得燕熙脊背发麻。 - 天玺帝深深瞧着这个仇视自己的儿子。 在某一刻,再强大的气势也掩盖不了他的难过,可他是不与人示弱的燕楠,他不允许自己分秒的低落,那些柔软的情绪在这位枭雄皇帝身上转瞬即逝,他逼视着这个偏爱的皇子,略放低了声说:“你我父子一场,却相看两厌,今夜一见,便不必再见了。我知你还有一问,你想问我为何要纵容旁人杀你母亲么?” 燕熙听此,怨愤难抑,怒气使他的手发抖,他一旦想起唐遥雪就想杀掉眼前的男人。 天玺帝再次逼近道:“因为我要立你为太子。” “立我为太子,又与我娘有何干系……”燕熙说着,猝然感到遍体生寒,眼锋凝霜,像是看恶魔一般,反逼视天玺帝道,“陛下想的竟然是去母留子!” “此为一。”天玺帝不介意儿子的怨恨,也不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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