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大冒险（21） (第5/10页)

  低沉的喘氣，吐出了一口又一口的鮮紅，我卻甚麼都做不了。

    「噫……噫……噫……」

    失神的表情、反白的雙眼、繃緊的手腳、僵硬的身體，口中發出讓人懼怕的

    呻吟，到底如何是好？

    「噫……噫……噫……」

    一道潮水，從陰戶猛然噴出來，混集了身上的鮮紅，化成了美麗而淒美的噴

    泉，卻令我的心沉到谷底。

    我想安撫她，但即使雙手按住了激盪的身體，顯然是無能為力，仍然是阻止

    不了。

    本應引人入勝的呻吟，變成了生命倒數的報時器，從高亢、到單調、變平緩

    、終啞然……一口氣，嚥下了……一切的聲音、包括呻吟、喘氣，瞬間都歸於平

    靜……

    彷彿是斷了電的公仔，頹然軟攤下來，興奮的樣子，帶著笑容，失去了焦點

    的眼睛變得空洞迷離……再也沒有動過……

    「Ｓｔｅｐｈａｎｉｅ？」

    一臉滿足的她沒有回應……

    「Ｓｔｅｐｈａｎｉｅ？」

    逐漸冰冷的她沒有回應……

    「Ｓｔｅｐｈａｎｉｅ！」

    她的人生，理應是有著無數的理想和憧憬，享受著美好的年華，將來是要結

    婚生仔，得到丈夫的愛錫，得到家人的保護……正等待著她的，應該是美滿的人

    生。

    我呆呆地看著她，她靜靜地躺在懷裏，看著她的笑容，是可愛、是活潑、是

    開朗、是嬌艷……

    「你說你丫……平時那麼佻皮……現在才懂得乖，靜靜地躺在我的懷裏……」

    抖震的手，替她抹去臉上的血污，不讓獸血玷污她美麗青春的臉龐，千言萬

    語，都說不出心裏的苦……我笑了，笑得很絕望，笑得很痛心，原來，到了人生

    最痛的一刻，感官會自動變得失調，連哭和笑都分不清。

    眼眶中的淚，嘩啦嘩啦地流出來，但是，我的笑，依然沒有停止過。

    『說好了，待畢業回來，我要當你的妻子哦。』

    言猶在耳，我點頭如搗蒜。

    「傻寶貝，當然好了。」輕撫冰凍的臉龐，美麗淘氣的她，好像睡著了一般

    ，她的美，永遠都停留在這一格，我抱起了她，溫柔地在她耳邊說：「你那麼美

    ，我恨不得就把你娶回家，讓我可以樂上一整天。」

    我很想她會滿心歡喜地答應我，可是，逐漸冰冷的身體再沒有回應過我……

    「傻寶貝……傻寶貝……」

    哈……哈……哈……

    嗚……嗚……嗚……

    啊！啊！啊！

    ＊＊＊　　　　＊＊＊　　　　＊＊＊　　　　＊＊＊

    戰火逐漸熄滅了，廝殺聲逐漸平息。

    只見鎮裏不少黑影，四處衝突，是騎士團？還是駐守的士兵？我已經無法理

    會。

    一陣陣激烈交戰，漸漸地，獸人被殺個凋零……總算把來襲的獸人殺敗，可

    是，原本幸福美滿的家，也變得殘缺不全。

    我坐在門前，看著手心上的斷指……那是落在黑暗的角落、寂靜無聲的斷指

    ，上面戴著戒指……我找遍了房子，也沒有找到Ｎｉｋｏ的蹤影，唯獨是這枚我

    認得的戒指，是Ｎｉｋｏ和波爾特的結緣信物……

    波爾特死了，那個頭顱，表現在惶恐與驚慌……我憤怒地踢了那頭顱一下，

    怎麼連自己的妻子都保護不了？就算要死，也必須好好保護自己著緊的人！

    還有Ｓｔｅｐｈａｎｉｅ的項鍊……那是她母親送給她的生日禮物，她向來

    都珍而重之地戴在身上，絲毫不願讓人碰，就算是上次，她把項鍊落在梳化上，

    她都十分緊張地四處尋找。

    Ｓｔｅｐｈａｎｉｅ的道別，是我們最後一次的道別……可是，我根本未準

    備好要和Ｓｔｅｐｈａｎｉｅ及Ｎｉｋｏ分別……

    「答……」眼角淚水……不由自主地落下……

    凌亂的思緒，讓我不知道到底還能怎樣做？我要如何去面對Ｉｒｉｓ？

    「聰仔！聰仔！」

    我抬頭一看，來了三個人，神情慌張的Ｉｒｉｓ正向我跑來，我愕然。

    原來，Ｉｒｉｓ擔心女兒，不顧自己的傷勢，在大家的陪伴下，趕到Ｎｉｋ

    ｏ的家來，我只好連忙把Ｎｉｋｏ的斷指和Ｓｔｅｐｈａｎｉｅ的項鍊握起來。

    「聰仔！Ｎｉｋｏ呢？Ｓｔｅｐｈａｎｉｅ呢？」Ｉｒｉｓ不停地張望︰「

    我怎麼不見她們？」

    一雙染滿鮮血的手顫抖著，我不想說、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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