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一统在这旻川好歹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哪里被人这么奚落过,当下就有些变了脸色,可又一看到马大人正一脸微笑地盯着花凌看,只好将这火气压了又压。
“公子真是说笑了,我这名字不是一顿能吃一桶饭,也不是一天能吃一桶饭。是因为幼年时家里穷,我父亲和母亲希望我无论什么时候家里都有一桶的存粮,故此叫了此名。”范一统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是我会错意了。”花凌这话听起来有些像道歉,范一统都准备说没关系了,可花凌话锋又一转,“我今早听你府中的下人说,说你以前穷得跟条狗似的。后来还是娶了方夫人,是方夫人的家人带你做生气,你才一点一点地发迹起来的,是也不是啊?”
范一统努力地忽略掉那句“穷得跟条狗似的”,将自己的火气又往下压了又压:“确实如公子所言,在下早年间家里是穷,多亏了夫人的帮助才得已有了今天。”
“算你有点儿良心,这些你还承认。”花凌说着,手指突然指向如夫人,“那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我看见她和你之间好像不那么清白。”
“这,自然是。”范一统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身边的如夫人是个见识短浅的,知道花凌是被范一统抓进府的,但她没看出来范一统为何会对他这么忍耐,仗着平日里在这府里作威作福惯了,便说道:“这位小公子好生无礼,我与老爷之间是什么关系还轮不到你来质问。”
花凌几步走到如夫人面前,看看她,又看看方寻:“你就这么让这个个东西骑到你头上来了?”
方寻刚刚嘴刚要说什么,就见花凌已经将头转过去了,照着如夫人就将手扬了起来,吓得如夫人一缩脖子。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范一统却是一手捂住了脸,满脸的不可置信:“你敢打我?”
“我怎么不敢打你!”花凌打完了他一溜烟地又跑回晏莳身边,“你靠方夫人起家,现在又对不起他,我这是在帮他打你。”
“你!”范一统实在是气坏了,今天真是里子面子全丢了。
“不知马大人可想听笛子?”花凌突然看向一直未做声的马大人道,“我给你吹首笛子听吧。”
美人要吹笛,马大人自然不能拦着,忙叫人去取笛子。
花凌接过笛子嘴边噙出一抹邪笑,晏莳风轻云淡地坐在桌前喝了一杯酒。
笛声响起,谁也说不清这是什么曲子,初听时只觉得欢快异常,可后来笛声猛地加快,在场的人除了晏莳和花凌,都很快感觉到不适,最先出现症状的是范一统。
范一统当即吐出了一口鲜血,旁人也觉得气血上涌,脑袋里仿佛有万虫飞舞一般,闹腾地厉害。
花凌猛地将笛声止住,范一统用手指着他:“你是何人?”
“明庭,可是玩儿够了?”晏莳温柔地问向旁边的人。
花凌笑嘻嘻地道:“玩够了玩够了,他们太不禁玩儿,再过一会儿我怕我会把他们玩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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