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 [Zero]第[零]幕 (第3/5页)
有个短头发的服务员小妹妹抱着四把猎刀,将刀子丢上台面,兴奋的对温洛喊。 “那个地方,他们管那个地方叫[零号站台]——是矿脉深处的一个出口,临近米米尔温泉的火山根源,附近有猎团活动,专门吸纳车站通缉的有志之士绝活人才!特别是犰狳猎手!” 从门外闯进来一个风尘仆仆的高瘦男子,将纸条塞给温洛,又低声说。 “别说是我给你的...小心点。” 温洛打开纸条一看—— [——几天以前,骷髅会盯上了酒神祭,想用灾兽讨好石匠会的管理人员,在酒神祭的围猎活动里,希望能在青金警视厅的监狱里假释几位重罪犯,将他们吸纳进骷髅会,可惜失败了。] [——下一步计划,他们会尝试改变信号灯和道岔,让流放的重罪犯直通他们的聚居地“零号站台”,在矿脉里的犯罪活动和非法交易会更加的频繁。已经有一条秘密通道顺利通车了,事态很严重,执政官要我们低调行事,不要打草惊蛇,像一把尖刀直插心脏。] [——我要回到拾荒者的队伍里去,种种迹象表明,石匠会的工学派,各个电台和铁道信号工务段里,也有他们的眼线。我只能亲自来见你,把纸条交给你。] 温洛将纸条交给雪明,让两个小家伙仔细看看。 步流星不是很理解—— “——为什么有四套装备?” “因为一辆流放罪犯的矿车,要塞满六个犯人才会出发,我们就是其中四个。”杰森·梅根推门而入,脸上阴云密布,在警视厅呆的这些天,让他心力交瘁没工夫打理自己,脸上长满胡须。 “喔!大胡子!我可算认出你来了!”流星变得兴奋起来,“谢谢你啊!当时你替我守衣服!我还没来得及问你名字呢!你叫啥呀?什么星座的?” 一时间,其他三位都不说话了。 温洛摘下墨镜,突然觉得,贸然答应阿星的请求,是很离谱的事情。 江雪明盯着杰森—— ——杰森盯着江雪明。 两人言简意赅,谈吐流畅。 雪明:“你出来了,你的侍者去接你了?你没有吃掉你的侍者?或者说你不是我想的那种人?” 杰森:“没错,我立刻就赶过来,要跟上你们。” 雪明:“那就是说,你不是猎手?” 杰森:“还没变成猎手,我想要你的日志。” 雪明:“只是日志吗?我老师也想要我的日志。” 杰森:“我想战胜你,你身上有我没有的东西,你的意志坚定,精神超群。” 雪明:“只为了这个?” 杰森:“是的,就像是肉食主义里的迷信,我相信这个仪式会让我变强,像是你们中国人也经常会说,牛骨和虎骨磨成粉,熬汤喝下去能够变得强壮。我把你当成了第一个猎物,也是我突破见知障的必经之路,你已经变成我的心魔。” 雪明:“现在呢?改变想法了吗?” 杰森:“没有。” 雪明:“那咱们挑个地方?来一场决斗?了却你的心愿?赌注就是我的日志?” 杰森:“......” 过了半响,步流星还是没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杰森不耐烦的说。 “我不需要你来可怜我,江雪明。会有机会的,总会有机会的!现在咱们在同一条船上。” 雪明看向温洛—— ——温洛点了点头,是早有准备,早有沟通。 杰森·梅根从桌上取走了MOLLE和猎刀,与温洛先生打了个招呼。 “温洛先生,我并不知道您在车站曾经所用名讳,但我相信,您是一个令人心驰神往尊敬憬仰的人,我诚恳的请求您,带上我一起...” 此时此刻,梅根的神色暴怒。 有种无法言语的紧张和抓狂,要从满是血丝的眼眶泼洒出来。 他的双手颤抖,牙齿打架。 “和我一起工作的同事们,他们跟着青色的焰火一起走了,我几乎羞愤到饮弹自尽,一天天在牢狱中受刑,肉体元质的痛苦,也无法将这种愧疚感洗去,我憎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有种强烈的仇恨在我心里萌芽。” 他紧紧抓住了温洛的手臂。 “就像是皮肤焦黑碳化的那种痛觉,是伤口感染化脓的臭味,是神经痛,是粉碎性骨折的伤害,是眼睛失明耳朵失聪,是半身偏瘫,要拄着拐杖过日子的窘迫,是无处容身的焦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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