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段考验肌肉乳酸耐受力和有氧供能,每一块肌肉、每一项指标都要出类拔萃。所以这个项目练的人多,练出来的人少,因为它的门槛看上去简单实则苛刻无比。
制衡,总而言之就是不能有短板和破绽。
至于薛业打篮球是什么风格,他同样好奇。最后白洋单刀直入:“11月底省级比赛,有没有想跟一队参赛的想法?”
“看成绩吧,成绩不行去也是白搭。”祝杰夹起一块茄丁涮了涮,水面瞬间飘起一层油花,“茄子。”
“什么?”白洋匪夷所思。
薛业放下筷子抽了一张餐巾纸,顺从地吐了出来。
白洋有点震惊,故意问道:“薛业吃不惯食堂的菜吧?”谁料薛业直接跳过了他的问题,安安静静喝起面汤。
晾得白洋略微尴尬,当真不好下手。祝杰全身湿透,薛业额发微乱,满桌只有肾上腺素沿血管蔓延的压迫感。
短暂沉默后祝杰看向白洋,声调下沉又不像责备,左手搭在薛业脖子上。“叫人。”
薛业老实地放下汤碗,爽快利落地叫了一声:“白队。”
有意思,真有意思,白洋越挫越勇朝他一笑:“别白队了,等你将来入队再叫这个,叫我白洋就行。你和祝杰关系这么好,怎么不去看他训练啊?”
“我俩关系没好到那个程度。”祝杰盯住白洋的眼睛。
“是吗?”白洋露出思索的表情,“可我怎么听昌子说他和你高中三年一起训练?”
“他帮我拎包。”祝杰又一次拿起筷子。薛业忍下把白洋捶飞的冲动,不断挑出菜里的青椒丝,一根一根往外扔。
薛业吃饭离奇挑食,上次聚餐白洋已经观察到了。这时祝杰偏头看他一眼,薛业半空中的筷子顿了一下。没吃几口又开始挑,祝杰又看他一眼,薛业把刚要扔出去的青椒丝放回盘子。
再下次,祝杰直接撂下手里的筷子,薛业苦着脸立马把青椒丝吃干净。
白洋像看电影似的看他俩演默片,祝杰的出现激活了薛业的灵魂。
他的注意力全在祝杰身上,眼睛关注祝杰每一个动作,脑袋揣摩他每一个动作背后的想法,认真安静地陪他杰哥吃饭。祝杰不用回应就收集了薛业全部的视线。怪不得高中叫薛舔舔,他确实很舔,可舔得很快乐。
这点快乐让他义无反顾。
白洋沉默良久,似笑非笑地说:“对了,孔玉这几天的训练情绪不太好,那天在室内馆你说话太直白,伤着他了。找机会道个歉?”
“道歉?”祝杰懒懒地靠向椅背,“我为什么要道歉?”
“因为你的话语过于犀利伤人,即便你有那个想法,人与人之间也要学会留分寸。”白洋挑明了说,“况且孔玉在追你。”
操,孔玉?哪个?薛业筷子一停,想了想,哦,师侄。
祝杰笑得很轻蔑:“我没有让他追我,他可以不追。我也告诉过他不可能,为什么还要道歉?”
“你好像从不在意别人的感受?”白洋追问。
祝杰的笑容消失。“我为什么要在意别人的感受?”
“那如果换个人呢?”白洋反将一军,“薛业呢,也不在意?”
操!薛业正在喝汤,不明白话锋一转怎么到了自己的身上。他看向右边,杰哥的脸朝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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