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先生错了 (第2/2页)
是浅层的,或者说顺带的,也即她告诉菖蒲的“小目的”。 “小目的算是达成了。然从大的方向来看,确是无效的一步……” 大的方向,即让萧元度的爱成为她的保命符。 当然,一个不好,也可能成为催命符。 萧元度爱得不够,则无用;爱得太深,反危险;只有爱到愿与她生死与共,萧琥投鼠忌器,她则安全。 然围塔村事件让姜佛桑猛然惊醒。 她觉得自己太过想当然了,一个人怎么可能爱另一个人逾过自己的生命? 所以她才说:“若果萧元度对我的爱只是到此,那于我并无半分用处,还可能害了我……” 菖蒲一派天真,答:“那就让五公子再爱你一些!” 可是想要别人付出十分,自己就不能止付出一分,想要萧元度爱到愿与她同生共死,她就不能干站河岸…… 姜佛桑不敢。 她怕徒劳无功,她怕竹篮打水一场空,反把自己搭了进去。 她对自己没信心,对萧元度更没信心,所以及时收了手、叫了停。 可是萧元度仍旧热情如火,让她越来越难以招架,而这些在她看来都是致命的。 后来替嫁事发再加上樊琼枝的出现,撇开那些不合宜的情绪,她其实是真地松了口气,以为萧元度的爱意自此中断,就不会再给自己带来危险。 谁想到他折腾一圈,最后送走了樊琼枝、追去了江州……今晚又与她共饮“毒酒”。 姜佛桑清楚,她的命算是保住了。 高兴吗? 是高兴的。 可是为什么又那么难过呢? 强烈的痛感袭来,似一支利剑,穿透了她的肉体,又像是带刺的藤蔓,牢牢缠绕着她的脏器。 眼底泪光闪现,硬忍了回去。深吸一口气,想要压下那种刺透心扉的剧痛,试图将这股令人心碎的绝望与痛楚咽下,亦或转化为死里逃生的快意、得逞的快意。 却只能张着嘴,急促地喘息,如那搁浅在河滩上的垂死的鱼,鳞片被人一片片拔掉,露出血淋淋的皮肉,痛苦难当。 姜佛桑背抵着门,缓缓滑落。 再不能装作无动于衷。 整个人缩成一团,抽噎着,悲不自胜。 在这寂静无人时分,她想,她应当可以将理智暂且抛下,稍稍放纵那么一下…… - “女君、女君?”耳边是良媪焦急地呼唤。 姜佛桑迷蒙睁眼,发现天光已然大亮。 她不在门口,也没有上榻,蜷缩在榻旁,上身侧趴于软枕上,应是倦及而眠。 抬起左手摸摸脸颊,触手一片干燥,不由松了口气。 良媪看着她微肿的眼睛,心疼不已:“萧刺史何事唤女君?是否难为女君了?这个老匹夫,欺人太甚!” “不,”姜佛桑微微一笑,“我要谢谢他,他给我上了很好的一课。” 良媪不解,萧琥昨晚叫女君过去是为讲课? 注意到女君还坐在地衣上,赶紧搀她起来。 姜佛桑右手压在枕下,抽出时带出一把匕首——正是菖蒲拿来给她防身的那把。 良媪吓了一跳:“这、这……”女君昨晚一直握着这东西? 姜佛桑端详着匕首,忽而没头没尾问了句:“媪,你知道世上最锋利的武器是什么吗?” 良媪指了指她手里。 姜佛桑摇头:“这把匕首削铁如泥、吹发可断,但它仍然不够锋利,有比它更锋利的——”爱阅小说app阅读完整内容 没错,是权力。 权力才是这世上最为锋利、最能见血封喉的武器。 先生错了,钱与权从来不是双生子,没有双生子,唯有权力主宰一切。 主宰、蝼蚁,他人的命运,自己的命运…… 良媪就见女君的眼底陡然明亮起来。 那里面藏着某种渴求,过于强烈,看得人有些惊心。 “女君?”良媪下意识握住她的手。 姜佛桑回神,看向她,眼神一片澄静,并没有什么异样。 良媪松了口气,许是她看错了。 就道:“一夜未睡好,上榻歇会儿罢?” 姜佛桑笑着颔首:“好。”枝上槑的姜女贵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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