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郑侍郎女儿的最后两天】 (第2/4页)
作裙下之臣。今日连累女儿一同罹祸,为父…” 我双膝跪下。“爹爹养育之恩,女儿万死不能报。女儿亦以爹爹为傲。” 他把我扶起。我们二人都暗暗饮泣。 “爹爹,我们要卮遣散婢僕。否则,他们也会堕入囹圄。”我故意不提有被杀的可能,以免他更伤感。 “我儿说得对。马上去办。”他点头。“为父仍要参他最后一本。” 我不禁黯然。即使这时,爹爹仍妄想皇上会纳谏罢免逆阉甚至将其处决。爹爹从不明白皇上对他的忠心不屑一顾。何况奏章会被逆党截下 我没有苦劝。这是他支撑信念的唯一力量,我又何忍把它摧毁 我召集了老僕,妇人和两婢女,告之即将发生的大变。烧饭妇人与莲的小婢听了后吓得魂飞魄散,急不及待的走了。老僕起先拒绝离去,后来我们劝说他要为乡间的小孙女著想他才带泪告别。可是小燕却无论如何也不肯抛下我们。 “奴婢愿追随小姐,”小燕道“小姐不要赶奴婢走,天下已再没有地方供奴婢安身。” 我把她拥入怀中。从那一刻开始,我们不再是主僕,而是亲如姊妹。 (三) 令人闻风丧胆的锦衣卫在傍晚时份终于来了。听说不时有人听到锦衣卫夜半敲门之声而马上胆裂而亡。 爹爹首先被带走。莲大声地哭。我和小燕跪送爹爹,都知道这一别将难再见。然后我们三人被带到刑部大牢,等候及落。甫一抵步,锦衣卫就把我们交予一中年掌狱妇人。妇人命我等卸去外裳换上赭色囚衣,替我们上了铐镣。沉重的铐镣令我们举步唯艰地走向囚房。 但这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当锦衣卫走了后,先前穷凶极恶的掌狱妇人却毕恭毕敬。 “小姐见谅,早前老身无法不如此。” 我对她前倨后恭大惑不解。 “小姐不记得老身了多年前老身带著一身重病经过小姐家门。如非老爷收吞,又聘医诊治,老身早已一命呜呼。老身当时亦深受令堂和小姐照顾之恩。今日正是老身报恩之时。” 我倒抽了一口气。 “但如此一来,恐连累妈妈…” “小姐大可放心。老身当然不能助小姐脱祸。但在这大牢之内,老身说一,没有人敢说二的。而且,也不会太久…” 妇人没有把话说完,我亦心知肚明。像我们这种钦犯很快就会被押上刑场吧… 我们没有进入那些臭气薰天的囚室。妇人带领我们三人进入了牢中的神庙。狱中竟有这种神庙真令我们大开眼界。 “这是狱神庙,”妇人解说道。只见一幢房子中有一简单祭台供奉著三尊神像。坐在中央的是一有长白鬍鬚身穿蟒袍的古代人物。“原来是萧何!”我马上认出来了。想不到汉初三英的萧何竟成了狱神。其他二尊石像却是青面獠牙十分吓人。 “小姐快快叩拜一下。”妇人催促道。 我轻叹一声,跪拜了数下。这些狱神是管治这裡一切,也负责辨别犯人是否罪有应得的吧。我只是怀疑古往今来有多少人是无辜受刑的。他们岂会视而不见又或狱神亦有如人间官场,有钱使得鬼推磨而有权者更可一手遮天 但这已非我能置喙之时。我们进了内室时已心力交猝。小燕先服侍好有身孕的莲。我则坐于一角,想想我们的将会命运如何。 最^.^新^.^地^.^址; 他们会如何处置我们 按大明律法,我们可被处决,又`或没官为奴,又或卖入青楼。我们都年青,应卖得好价钱。莲的处境可能比较好一点。即使被判成死罪,依律只能有诞下婴孩再断奶后才会把婴孩母亲处决。但魏忠贤是否吞许依律行事又有谁知道 对我而言,与其堕到烟花之地,我宁愿一死。我知道凭姿色或可最终成花中之魁,但爹爹会因此而心碎。不!即使他们让我一条生路,我亦会主动求死。 如果他们决定处决,亦有数种可能。最严厉的是凌迟,但这只会用于谋叛及弑父母的不赦大罪。更常例的是砍头再枭首示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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