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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起楼烨之前说的,他即便是托孔天闻帮他调任,他也有办法将他留下来。 简直欺人太甚! 卫绾气得眼眶都红了,袖子里的手捏得紧紧的。 “多年来令相爷与夫人操劳,卫绾有愧于心,如今卫绾已长大成人,不好再叨扰相爷与夫人,还请相爷容卫绾自立。” 楼相皱眉,“你如今连冠礼都未行,一个人在外头如何过活,再怎么样,也要等到行过冠礼才好。” “相爷好意,卫绾心中知晓,只是我娘一人在外头,这十七年来我也未能尽孝,如今有了能力,不好再推脱……” 卫绾连卫歆都搬了出来,楼相也不好再劝,最后叹了一口气,道:“你这般坚定,我也不好再说什么,这几日去看看宅子,相中了那一套同我说。” 卫绾没有拒绝,最后朝楼相扣了一个头,“相爷与夫人的养育之恩,卫绾铭记在心,一世不忘。” 楼相拍了拍卫绾的肩膀,没说什么。 他起身离开,行到门口的时候,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停住了。 楼相微微侧目,屋里那少年仍是跪着的姿势,长睫垂着,似是陷入了沉思当中。 少年十七岁的肩膀怎么看都是单薄的,但那腰背却挺得异样得直。 那个向来怯生生的孩子,竟也这般大了。 楼相叹了一口气,“孩子,我虽然从未欣喜过你的存在,却也不是冷血,往后若是受了委屈,莫要忘了回楼府的路,我还未老,尚能再给你们撑个几载天。” 卫绾错愕抬头,怔怔地看着那个无人不称道的左相——连他自己都快要忘记关系的生父,眼底蓦地红了,似有水光浮现。 卫绾最终是如愿从楼府搬了出来,小宅子离楼府隔了几条街。 他娘早已有了新家,自然不会同他一起住,因此那小宅子便只有卫绾一个人住。 卫绾原本搬出来就是想着远离楼烨,却忘了后头还有个披着羊皮的祁钰在虎视眈眈,离了楼家,倒是更方便了祁钰。 后来这处小宅子,变成了卫绾的新囚笼。 这一次的囚笼与上一次的不同之处在于,这一次,外头多了一匹狼。 ——楼烨自军中回来,终于是向楼相低了头,认了错。他表面上看着是改好了,但本性难移。 后来那两人不知达成了什么协定,总之最后就是现下这个情况了。 卫绾不是没反抗过,但他的反抗之于那两人,实在是微不足道,就如蜉蝣撼大树。 不自量力罢了。 卫绾在国子监领了个小官,那时便总缩在国子监,不愿回去。 那两人对卫绾的心思清楚地很,却没多干涉,只是不辞麻烦,日复一日地去国子监领人。 倒不是那两人有多好心,只是逗着卫绾玩玩罢了,顺便给人放放风。 用祁钰的话来说,便是像放风筝,时不时松一松线,风筝才不会坠下来,而那风筝的线攥在他的手中,他就不怕这风筝给飞走了。 再后来,卫绾被人推出去当替罪羊,被革了职,便没正经理由逃避了,只能像接客的风尘女子,由着那两人作弄,即便是哭红了眼睛也不顶用。 卫绾虽然当初对于宋之远没出现在春闱感到担心,但他自身难保,自然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别人了。 直到后来魏家的人突然找上门,卫绾这才时隔几个月,第一次见到了宋之远——却是在魏府里。 卫绾愣愣地看着宋之远突兀挺起的肚子,一时间错愕地说不出话来。 “人我给你找来了,好好说说话,别总闷着自己。”魏彦也没管是否有外人在场,摸着宋之远的脸,语气称得上是溺宠。 宋之远冷着脸,一巴掌拍开魏彦的手,神色冰冷地看着他。 魏彦笑了笑,也没在意,不顾宋之远的抗拒,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这才起身离开。 “之远,你这……” 好半晌,卫绾才像是找回了舌头。 宋之远敛眉,看着自己的肚子,眉宇间厌弃之色毫不掩饰,他自嘲一笑,淡淡道:“卫绾,我是坤泽。” ———— 就是借个了“坤泽”的名称,没有信息素啥的,私设比较多,大家看个狗血味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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