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 是Gay还是修猫咪 (第2/2页)
这个空间很冷。 充斥了尸体的地方,一般都很冷。 中年男人被这两个年轻男人恶心兮兮的动作恶心得不行,又不敢说什么,只能坐在能看见这两个人的地方,也跟着休息。 水流声在这个空间盘旋。 白子悠的余光落到角落。 这个空间并不是严格的迷宫,可能一个小的空间有四五个出口,中间又有展览台摆着,视觉死角很多,有些标本箱已经破碎,里面空无一物,也没有标本。 细腻的水流声中,隐约有其他的声音传来,像是某些东西在蠕动着发出粘稠的声响。 他眨了眨眼,玻璃的边缘有什么正在蠕动,呼之欲出。 袁初正在思考,就看见白子悠放开他的手臂,站起身,默不作声地走去了圆柱形水箱的后面。 然后是一声啪叽的响声,似乎有什么被直接踹到了玻璃上,啪叽声之后又带了轻微的爆裂声响,像是有什么被直接碾爆了。 没过半分钟,白子悠又和个没事人一样走出来,看到袁初的视线,微微抬起眉毛,对着袁初露出一个无害的微笑。 像是偷偷解决掉家里老鼠却默不作声的猫。 一时间他俩默契地都没有做声,反而是那个中年男人坐不住了:“年轻人,你刚刚去做了什么啊?” 白子悠摇摇头,小声回了一个“没什么”,就又很快缩回袁初身边,挽住袁初的手臂。 因为刚刚的小插曲,袁初这才注意到白子悠穿的并不是运动鞋,而是平底的高帮牛皮靴子,这种靴子包裹得很密实,不容易脱落也不容易进水,鞋底很硬。 现在白子悠的左边靴子上沾染了一些液体,但因为靴皮是深卡其色,这样的液体并不清晰,像是浸泡那些标本的溶液。靴面也有点脏污。 袁初皱了皱眉:“你刚刚去做了什么?” 白子悠无辜地说:“我看到有标本动了,就把它踹到玻璃上了。” 袁初:“……” 白子悠的冷静让他开始思考自己面对这个展览馆的态度是不是出现了什么问题。他本来以为自己能够足够平静地面对这种异象,现在看来白子悠的应对方法也相当平淡。 有标本在动,没关系,把它踹爆就可以了。 如果袁初不问,白子悠看上去也是一幅完全不打算说的样子。 袁初忽然开始思考一件事。 这个白子悠……他是不是主角啊? 恐怖电影因为成本高,对导演的社会资本和阅历有硬性要求,主角一般都会被设计得更为写实。 但一般恐怖里的主角就没有这个担心,能做什么就做什么,基本是哪儿有他们,金手指就开到哪儿,做什么也是百无禁忌,水到渠成。 但这个有些无厘头的念头也只在袁初脑海中留了十几秒。无论白子悠是不是主角,最终能不能活下来还是袁初自己的课题。 而且…… 袁初看了看猫一样依偎在自己身边的白子悠,无论如何也不能把这样的白子悠与“主角”联系起来。 “这能是什么正经主角吗?”他小声质疑。 “嗯?” 白子悠听到袁初的问话,抬起头,眼里带笑地看着袁初,神情中带了些好奇。 袁初:“……我在思考这儿的出口该怎么找,如果出口完全随机,那我们是不是很难找到正确的路?”袁初立刻改口。 “你也是收到了马戏团的传单才来到这里的吧?那我们要去的地方应该是马戏团才对,而不是这个奇怪的博物馆。” “对。”白子悠开口,柔软的头发蹭了蹭袁初的肩膀,整个人都弥漫着一种雀跃的气息。 “你是一开始就注意到那些标本在动吗?那些标本是怎么样的?” 白子悠准确地回答:“是刚刚被打碎的器皿里的标本,没有其他标本。” “全部都是?” “全部都是。” 袁初站起身来:“找一些小的标本试一试。” 白子悠也跟着站起身,微微歪头看着袁初,然后笑着说:“好。” 如果打碎标本,其他标本会不会也开始躁动? 打碎标本和标本运动之间有没有什么必然的因果联系? 这些标本是单纯地因为运气与他们相遇,还是单纯地只是跟随着他们前行? 死亡的标本和马戏团的入口有什么关系,运动着的标本和马戏团的入口又有什么关系? 如果什么都不做,他们当然可以盲目地一圈又一圈乱撞,耗到饿死或渴死在这里,成为这座博物馆躺在玻璃旁的尸体。 袁初不想只坐在这里瞎猜,如果不做任何事情,只是一昧地陷入情绪之中…… 他们生还的概率只会是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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