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自己的意志 (第3/3页)
那块料,好几次手底下笨拙,或是重了或是戳到黎姜的牙齿了,黎姜每次在睡梦中迷迷糊糊被搅扰,皱皱眉想躲开的时候,只要感受到那是路眠雨手指的味道与纹路,都会安静地接纳。 冯大夫怎么也没有料想到自己还有能教育路总的一天,多少有点骄傲。 情况在十分钟之前还不是这般模样,十分钟之前冯大夫被路眠雨踩住胸口固定在地上挣扎在生死线边缘声称要为黎姜报仇,只因为冯大夫察觉到路眠雨后悔手术的情绪,随口说了一句,路总您要是不好双性这口了就重新换一个呗,反正都是玩具扔了也没啥可惜。 被路眠雨武力绝对压制住的冯大夫没有丝毫还手之力,只能纯靠嘴炮输出,命悬一线之时求生的本能使得大脑和舌头都爆棚的好用,居然硬是把路眠雨说得痛彻心扉呆若木鸡。冯大夫从路眠雨脚下捡回了一条命。 眼下他与路眠雨隔桌而坐,路眠雨低着头,手里反复搓着一根烟,眼看着烟越来越皱烟草都要被搓出来了。一副痛改前非的模样。靠,这样子,特别适合他们监狱里当时的口号,痛定思痛,洗心革面。 只不过在监狱里的时候从没见到过路眠雨配合这个口号。每次思想教育学习课的时候路眠雨的眼神都在讲课女干事的脸上身上一圈圈徘徊,一副想与人家深入探讨人性的嘴脸。而且路眠雨特别嚣张,从不掩饰他那种挑逗制服女优似的眼神,女干事也是奇了怪了,每次对上路眠雨那样的目光时的反应不是叫狱警去揍他,而是娇羞地低下头。 不光是这讲课的女干事,监狱的那些女医生,女警察,食堂女大妈,也一个个的看到路眠雨就格外神采飞扬。 冯大夫怎么也没有想到,当年那一见到女人就天雷勾地火绝不拿男人将就的监区俊老大,现在居然也重新做人了。 冯大夫摇摇头。 “路总,您不用怪我们给他动了手术,事情是您一手安排的,授权书是您签的,我们只是执行您意愿的工具而已。我们是枪,往哪儿打,伤到谁,还不是都由您说了算。当然,您说我们在没有最终争得您确认的情况下动了手术,行吧,就算是枪走火了,可如果不是您买来枪拿起枪并指向那个人,再走火也伤不到他啊。” 路眠雨的脑袋又低了一些,只能看到长长的睫毛偶尔忽闪一下子。冯大夫摇摇头,像路眠雨这样的,再好看再馋也得离远点儿,否则下场就是躺在手术床上的那个人。 “那个人,那个黎姜。” 冯大夫说。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路眠雨明显浑身紧绷了一下,坐姿都变得有些不自然。 “您生气嫌我说那是您的玩具,我如果说错了您多担待。当局者迷,您可能不觉得,但是不光我,我想大多数人都会有这样的感觉吧,能把他送进手术室做身体改造,那不是玩具是什么呢。” 这话说完,路眠雨的脑袋更低了,那颤颤悠悠绵密的小刷子也不见了,只能看到脑袋顶上被抓得乱糟糟的头发。 “那个……那,能改回来吗?” 路眠雨的声音闷闷的,和他的脑袋一起埋在桌子下面。 “路总您当这是拼积木呢,堆起来再拆了下次再堆?” 冯大夫都快被路眠雨逗笑了。这人,一会儿气势嚣张阎王爷似的,一会儿又异想天开像个孩子。“简单点儿讲吧,咱公司做电子产品的,您拆装个电路板每次还都有损耗呢,一次手术,我们能想办法把损耗控制在身体可适应可接受的范围内,但接连这么折腾,那累计损耗可是身体负担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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