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大用的背景 (第2/4页)
他灵核挖出来送给你。” 容恕洲眼中暗流涌动“你如何断定他会甘愿。” 仙圣的灵核,可以承载一人全部修能,不可谓不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但前提是献出灵核之人必须心甘情愿,不然便如废铁烂铜,全无用处。 陆年轻声笑笑“我自有办法,圣尊若不安心,大可签订血契。”他顿了顿说。 “我只要人活着。” 容恕洲沉默半晌,终于应允。 陆年满意地笑了。 天罚九刑,就是已经突破分神期的大能受尽要褪一层皮,普通修士,少有生还者。这是天道对堕魔仙修的惩戒,可戚涣是灵狐之身,天生根骨缺损,不要说九刑,大概单是那恤峦台七百级天阶都熬不过。 除非,有一人能将神魂与戚涣相叠,欺瞒过天道,代他受这天罚。仙界痴男痴女甘愿以身替命的也有,但天道笼覆三界五刑,无所不知不晓,每一个试图代人受罚的都从没有什么好下场。轻则魂飞魄散,重则堕下畜生道受万世鞭挞。 只有一个人全身而退过。 是十八周天曾经的域主,容恕洲的父亲。 苍龙一族天生神只,能覆录神魂而不被天道察觉,更改恤峦台上所录罪仙命数。 可戚涣与容恕洲之间枕干之雠,切骨之仇,天下皆知,这样要命的差事,陆年开口都怕荒唐。 容恕洲掌十八周天众合之狱,受三界恭拜,他什么都有,什么都能得到,几乎不可能被开出的任何条件打动。 除了凡根仙籍的灵核。 苍龙是命定神格,要经爱、恨、痴、妄、四苦四劫,每个凡根仙修都是从最低贱的地位一路打碎牙和血吞,凡修间同门残杀尔虞我诈,能出人头地的手里心里都不会干净,许多龙族便正好收集他们的灵核,助自己突破飞升。 戚涣是以灵狐之身剑道入仙籍,是成年后才强塑的仙根,虽说如今修为已失,道心气运却藏蕴于灵核不曾损毁。 这是唯一的底牌。 倘若容恕洲拿出兼爱众生的仁义岸然,或是大谈年少相交情义,陆年反倒不敢倚托。利来利往人之常情,没有索取的恩惠往往要付出更难以想象的代价,不如事先开诚布公明码标价,这样最好。 只是…… 陆年抬眼,屏风后一线雪白影影绰绰,戚涣身上只随意披着一件直襟外衫,玉冠收束长发,就好像哪派仙门不谙世事的贵公子。他静静地站在容恕洲刚好看不到的地方,一双桃花眼深若寒潭,在半空与陆年遥遥交汇,装出的深不可测后皆是茫然。 灵狐没有根骨,挖了灵核,基本就是废了,再无修炼的可能。 可至少能活下去。 无望怨怼都是末节,首先要活下去,才有其他。 陆年整襟肃容,面对容恕洲一揖到底。 “切谢圣尊恩德。” 戚涣低下头,按了按自己心口。 那里有一个温热的东西,流转着仅存的稀薄灵力。 很珍贵吗? 他手指用力,指尖慢慢刺入肉里,陷入半个指节深。疼痛让他估算出那东西大概在一个很深的位置。 那便应该是还算干净的。 他轻轻地笑了。 原来他还有些东西,可以送给他。 ——————————————————— 陆年暂时在三径峰犀渠阁住下,白日不时到戚涣处,戚涣不记得他,两人很少说话。 他偶尔会带些人间的吃食玩意,戚涣很喜欢人间的酒,他不喜欢仙界精细酿好的清酒,反而偏好那种没滤过酒渣略显浑浊的烈酒,几铜板就能打一壶,放在人间都是最粗劣的一种。 陆年提着一包梅子糕和两壶酒,戚涣正坐在院内琉璃亭下,拿着枝毛笔在宣纸上写写画画,本应修长如青竹白玉的手指明显的扭曲变形,拿笔的姿势有些别扭。 “你怎么……” 这是自他来的那日后,他第二次看到戚涣走出阁门。 戚涣所住归远阁,是十八周天的第二圣所,建在龙脉遗迹尽头,阁内过量的灵力威压,对灵修来说是运势也是考验。戚涣丹田受损,并不能感受到这种压迫,对他来说这充沛的灵力倒是个养伤的好地方。 陆年品阶低,自然无法这个霸道的灵潭中久待,戚涣自然地拿过酒。“山上的青梅结果了,你要去看看吗?” 陆年怔了怔,露出个苦涩的笑容。 那日戚涣将度天劫,他们一母同胞血脉相似,戚涣怕带累他,封了他的神识送到十三周天。 等他破开幻境,戚涣已经被堕下仙册,成了街头巷尾污秽言辞里夹杂的谈资。 这些年他以冗虚派药仙之名行走于世,除了容恕洲,少有人知道他与戚涣的关系,他才得以安然无恙地站在此地。 他不知道自己能与戚涣说什么,他不想再提起那个金玉其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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