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想哄侍君 (第3/3页)
,器物被摔的到处都是,杨弄溪跪在地上,松竹被人压着掌嘴,鹤尧一脸的嚣张跋扈,艳红的衣服本来衬托的他愈发俊朗现在却像是恶鬼一样,让人生怖。 “谁让你勾引陛下的!平日里看你不显山露水的,还以为你是个好的,没想到一次侍寝,陛下便对你流连忘返了!” “我倒是想看看,你有什么值得陛下对你另眼相看!” 说着,一脚踹上杨弄溪的胸膛,暖炉被甩了出去,煤灰撒了一地,愈发显得内殿杂乱,杨弄溪却只是闷哼一声,肩背挺的直直的,一句告饶也不曾说。 司卿都要惊呆了,这是什么猪队友啊,他就说他对杨弄溪挺好的,哪里让他被欺压了,现在看来却是鹤尧私下做了打手啊! “鹤君这是要干什么!”司卿抽出被福德搀着的手,急急忙忙就冲过去护着杨弄溪,手轻轻拍打着他身上被踹出来的鞋印,轻柔的哄着他:“朕来迟了…竹君受委屈了……” 一时,屋子里的人哗啦啦的跪了一地,鹤尧恨恨的瞪了眼杨弄溪,却还是福身给司卿行了礼。 “竹君可有话要说,朕一定为你找个公道。” 杨弄溪只是低头不语,小心的靠着司卿,全然不说自己哪里委屈了,松竹倒是个好的,趁着他们都在看司卿便挣脱了鹤尧的侍卫,就冲过来跪倒在地。 “陛下!是鹤贵君着实不讲理了些!”他跪着朝司卿磕头,抬头时现出那一片被扇的红肿的脸颊,嘴角还挂着血丝,“鹤贵君一进竹苑,便叫人摔了公子的赏赐,对着公子就骂狐狸精,说公子…公子勾引陛下…不守夫德,没有身为侍君的矜持……” “明明公子解释了,说陛下昨晚没有歇在竹苑,但鹤贵君就是不信,还一口咬定他把陛下藏起来了,说公子狐媚子,还说要替陛下惩治公子…陛下…” 松竹边说眼角像是有泪盈出来了,杨弄溪皱着眉头制止他,但该说的不该说的他也都说完了,司卿也是亲眼所见鹤尧踢杨弄溪,已经是信了个八九不离十。 “鹤君可还有什么话所说?”司卿一脸冷漠的看向鹤尧,鹤尧被他的眼神冷到,小陛下无论何时被他弄到哭泣都不会这样看他,现下像是动了怒一样,要疏远他。 司卿扶着杨弄溪,看也不看鹤尧,“鹤贵君罚月例半年,禁足一月闭门思过,另誊抄经文十卷。” 似是觉得这样的惩罚不轻不重的,他又加了句,“鹤贵君半年不得侍寝。” 半年的时间,就算丞相再怎么催他,他也不会去看鹤尧的,鹤尧这家伙对他有种偏执,半年足够他悔的抓心挠肺了。 鹤尧听此,情急之下一把扑到司卿的身边,抱着他的腿,眼圈通红,“是竹君挑衅鹤尧!不然鹤尧不会动手的,陛下!陛下!你看看鹤君,鹤君对陛下可是一片赤诚啊!” 他眉眼攻击性很强,此刻却是哭的不成样,司卿不看他,腿一踢开,搂着杨弄溪的腰出了竹苑,说话间,鹤尧隐约听见司卿声音轻柔的像是沁出水来,句句好听的哄着杨弄溪。 鹤尧手指抓紧了衣角,司卿身上好闻的清浅香萦绕鼻尖,却是让他难过的很…… 他提起膝盖不让自己太难堪,刚刚杨弄溪是故意激怒他的,毕竟他再怎么嚣张跋扈也不会照着他的人打,打坏了司卿可是要心疼的。 何况怎么就那么巧,他气急了踹他,司卿正好就看见了呢…… 杨弄溪是个心思缜密的,待在竹苑几年也不曾主动侍寝,这倒是让他放松了警惕,可谁又知道他们曾经的伴读岁月让司卿起了惜旧的念头呢? 鹤尧提步出了竹苑,行走间他突然想到,杨弄溪淡薄,宫殿也素净,他待了那么久都没闻到什么熏香脂粉味,那司卿身上的香又是哪来的呢? 宴席时闻到的难道不是从杨弄溪身上沾染的吗?他尚以为几日摆驾竹苑,司卿是沾染了他的味道,现在想来却不是,难道司卿还有别的人? 鹤尧眉眼深深,脑中思绪一时混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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