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为什么丢我小饭兜 (第2/2页)
“你下楼做了什么。” “……” “为什么不理我。” “……” “说话。” “……” 两个人距离缩短的瞬间荀风感觉到了靳原的颤抖,和周遭的低压,他沉默着低下头,手不自觉地背到身后,摸上电梯键,还没来得及摁亮就感觉眼前一暗,整个人失重地颠倒了一瞬,世界天旋地转,胃部被不知名的硬物顶得一阵扯痛。 靳原把他扛到了肩上。 “放……唔……下来……” 荀风的嗓子本来就肿得厉害,这样头尾颠倒,整个人连呼吸都困难,发声艰难,又不敢挣扎只能趴在靳原肩上抓着他腰腹处的衣角死命地扯,指尖抓在布料上撕拉撕拉地响。 靳原扛着他走了几步,走到门前才弯腰把人放下,在荀风挣动的同时从背后罩住了他,拎着饭盒的手扣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抓着他的腕子,高大的身躯因为愤怒不住地战栗,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把荀风控制在门和自己的怀抱之间,下颔磕在他肩上,隔了一道止咬器屏障和他咬耳朵,用一种隐忍又喑哑的声音卖惨装乖: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凶你的,对不起……” “我的抑制环好像有点失效。” “让我抱一下。” 靳原的身体很沉,拥抱很紧,易感期对亲密关系的渴求使他化身成为戈壁滩上最后的孤狼,他可以忍受同类不能忍受的饥渴匮乏,但在见到猎物的瞬间,也会迸发出同类不可企及的凶残狠戾。 荀风被他圈着压在门板上,呼吸困难,他的后背紧紧地贴在靳原炽热的胸膛上,细韧的腰肢被钳着抵在腰腹上,靳原戴着止咬器的下颌垫在他肩上,把全身的重量都卸给了他,恶意又存心地叫他站不住脚,往自己怀里缩。 “靳原,靳原……” 荀风从昨晚到现在没有好好吃过东西,脚一沾地低血糖就犯了,靠在靳原怀里像是玻璃窗上的水滴一样止不住地向下滑,意识抽离的那几秒他攥住了靳原的胳膊借力,很好声好气地叫他。 “我头晕,你能不能松开一点。” 靳原没有回应,但听话地松开几分禁锢的力道,放开捉着荀风腕子的手向下,两条胳膊锁圈一样环住他的腰,娴熟地拆弄着酸臭未散的餐袋,明明不久前才问过荀风有没有忌口挑嘴,却还是忍不住为他开口找补:“为什么扔掉,是有你不爱吃的东西吗?” 这台阶给得不能再明显,荀风不笨,他没再挣扎,握着靳原胳膊的手顺着小臂滑到他手上,轻轻地在他手背上拍了拍,制止了他开袋检查的动作,声音有点颤,是疼的。 “别抱腰,难受。” 他说的实话,靳原昨晚做的凶,成结时又都用的掐腰后入的姿势,弄得他腰身侧方到后腰淤满了深重的指痕,像是叫烙铁滚了一遭,酸胀不堪,蹭到着衣料都会泛起刺剌剌的灼痛,根本碰不得。 靳原没答应,闷闷不乐地说不,却还是将圈在荀风腰肢上的胳膊往上挪了几公分,扣在他的下肋边缘,避开了爱痕泛滥的重灾区抱他。 Alpha易感期的生理需求在昨晚的情事中得到了纾解,但心理上对伴侣的依恋并没有被满足,荀风事后的冷漠、情感安抚的缺失以及爱心饭兜被扔掉的事实一齐刺激着靳原,他知道自己很生气,情绪悬在失控边缘,要哄。 不哄的话抱一下也好。 他可以自己哄自己。 但他错估了荀风此时的身体状况,也不知道荀风从昨晚醉酒到现在只吃了一个馒头。 这样小的摄食量根本没办法维持青春期男孩子的能量需求,荀风还被他按着做了一晚上,脱水、高烧、炎症,没有一样是不需要食疗静养的。 大概过了十几秒,就在靳原准备松开荀风时,蓦地感到怀里一坠。 荀风悄无声息地软了下去。 - 荀风清醒过来的时候躺在自己的卧室里,身边没有人在,但是床头柜上放了一碗温热的小米粥,他的手机不知怎么也在柜面上,充满了电,下面压着张便签,很遒劲的行楷,写了一行字: 醒了给我发消息,有事和你说。 署名靳原。 荀风存心晾他,没把这张纸条放在心上,支着额头闭眼思索自己昏迷前的情形,忽地记起了那只录着付豪“罪证”的单反相机,啧了一声,飞快地抓过手机,略过寥寥几通未接来电,给靳原打了个微信电话。 靳原没有秒接,忙音响了有一会儿,接通的瞬间两个人同时出声: “我的相机在哪里?” “荀风,舅舅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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