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你还怀着身孕,万一这黑灯瞎火的,你要是冻着了或者摔着了,可怎么好?”
虽说屋里点了好几盏灯,但周婶还是选择性的忽视了。
柳意绵长大后,还没在除了季唯以外的人面前宽过衣,一时间耳根子都红了。周婶看他实在脸皮薄,笑了他两句,就别过脸让他快些脱。
柳意绵飞快的把衣服脱光,从浴桶低矮处爬进坐在桶底,花瓣就将他的身子遮的严严实实,此时他才有些松了口气。
打从他来了这,心里头是将周婶当做亲人看待的。只不过他这身子,终究是不同常人,要在他人面前露出来,难免有些臊的慌。
等水声没了,周婶才走过来,取了一块粗布,沾了些粉末替柳意绵搓背。这细粉只有小小一盒,可价钱却堪比金子,除了能净体,还有一股子幽幽浅浅的香,并不浓烈,却很持@久。
很适合这大婚之日。
周婶替柳意绵将他身上擦不着的地方搓了一遍后,就又坐到一旁,让他自个儿擦身。冬日天气冷,虽说屋里烧了火盆,又用厚布帘子挡住寒风,但终归还是冷的。
水里不好多泡,柳意绵洗的很快,只用了二刻钟就从浴桶里爬出来,裹了厚厚的柔@软棉布,将身上的水珠擦干,从里衣开始一件件往身上套。
他身上透出一股隐秘的幽香,衣服贴身穿的久了,也染上了这股香气。
周婶替他擦干头发,忍不住吸了吸,感叹道:“果然配得上它千金香的名头,虽然贵,但却是真的香,又不腻,我听大郎说,这在外头很时兴呢。”
周婶絮絮叨叨地说着这回大婚,季唯所做的准备。柳意绵大都知道,可因着这些日子被隔开了,不能与季唯见面,知道的并不真切。此时从周婶嘴里听来,才知道原来为了这场大婚,季唯花了大笔的银子。
这听得柳意绵暗暗心惊,可又有一丝丝的甜,从心底里生出来,欢快的飞舞。
等把头发捂干了,也过了大半个时辰。周婶虽不是媒婆,可也帮过几个家里的小姑娘出嫁,该如何梳头打扮,她也是心中有数的。
动作稍显生疏,不过很快就熟练起来,替柳意绵盘了个头发,化了淡妆,等都做好了,哪怕是冬天日头出的迟,天也已经亮了。
此时隔了不远的季家,传来热闹的鼓声喇叭声,这是请来的乐师开始忙活了。一大早上的,那种浓浓的喜庆感,就弥漫了起来。
柳意绵又开始紧张起来,不自觉的两手紧紧攥着,手指冰凉,手心全是冷汗。
“难为你了,今早上是不能吃东西的,且忍忍。等时辰到了,大郎就会过来接人了。困的话,可以靠在床头休息会。”周婶伸手去扶柳意绵,把他带到床边,掖了一角被子给他盖着。
柳意绵静静地坐在那里,垂着眼睛盯着被面儿,周婶心里头刺了下,有些心疼,“你那家人也是不像话,不然这会你成亲,总该来看看的。都出嫁了,还孤零零的没个人陪……”
周婶坐到床边,去抓柳意绵的手。
他的手又冰又凉,周婶吃了一惊,等摸到他手心滑腻,又笑了,“紧张是不是?不要紧的,一辈子才一次的大婚,睡不紧张?靠在婶身上眯一眯。”
柳意绵乖巧摇头,反手握住周婶,“有的,阿秋说会来,不过他已经有五个多月身孕,不好太早来,会累着,我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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