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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什么来着,会反抗的才有意思。” “如此不自量力,倒不如方才从了,也省得受折磨。” 最年长的男人走到他面前,腿间瘦瘪瘪的性器面团般随步伐一抖一抖,躬身看了看满头冷汗的沈知晗,啧啧道:“你竟能在住持术法下留有神智,着实有几分能耐。料想你敢一人独自前来,应当也喜欢刺激,不如便这样与我们正念吧。”男人嗓子眼里发出咯咯笑声,枯哑喑涩,他唾了一口涎水在手心,在沈知晗眼前搓动起性器来,眼神冒光,显然期待至极。 沈知晗这才意识到,这间佛堂里的每一个人,修为都比他高深得多得多,以致他根本无法察觉,对方究竟到了什么境界。 越来越多的男人向他走来,沈知晗痛得抽搐,抬指也没了力气,眼睁睁看着第一个硬起的男人向他走来,僧人站在离他两步外,冷眼看着即将发生的一切。 不行—— 男人的性器肮脏,丑陋,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腐味。 沈知晗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无论他如何运气,都无法冲破僧人下的禁制,这一刻徒生出一种悲凉之感——他竟然会是以这般模样,命丧于此。 太大意了。 男人显然已经准备好了,伸手触上他的衣物。 一声轰隆巨响,意料中的欺辱并未发生。 沈知晗猛然睁大双眼,整间佛堂被白光充斥,僧人仿佛也毫无察觉,面前数人竟好似全数被定在原地不得动弹,离他最近的枯槁手指不过两寸。 身上施加的威压也尽数消失,虽不知发生何事,却下意识抬腿往屋外冲去,他不能确定佛堂内之人多久恢复,只能抓紧一切时间离开寺庙。 眼前场景追风蹑景消逝而去,月色疏凉,映得寺庙祥和宁静。而沈知晗眼中,白日雕梁画栋,朱甍碧瓦如今皆像是张着血盆大口的极恶地狱,再无半分绮丽可言。寺内香烟弥漫,殿堂庙宇间能见佛像金光脸庞,在这象征圣洁的五树六花下,却行着最下作龌龊之事,当真讽刺至极。 顾不得细想,沈知晗一路奔袭下山,回到最初的无定村,气喘吁吁靠在一颗树干上歇息,手中仍握着那只脂白玉佩。一路觉察行囊有物品挤压碰撞,碍于逃命未去理会,如今得了喘息空隙,急忙解开行囊—— 程蔓菁曾经赠予他相联络的晶石,如今碎成了一块一块,全数散落在了行囊中。 侥幸得以死里逃生,沈知晗惊魂未定,前方百米处便是无定村,白日一片死气的村庄到了晚上却家家户户点起门口的大红灯笼,隔着繁密的树林仍见到星点红光,衬着月色显出几丝诡异来。 虽心有余悸,可他隐约觉得,这村庄与自己身上气味来源关联密切。本就是为解惑而来,若此刻半途而废,日后定然会成为一株解不去的结——仔细思虑,还是决定重回无定村。 夜色凄迷,冷风自西南吹面而来,树叶沙沙,好似数不尽的凄切哀鸣。乌桕枝杈生长得怪谲,张牙舞爪遮挡着一条弯曲小道,树影参差阴森,若不是有村庄红光引路,这短短百米怕是令人迷失在此。 沈知晗穿过这片狰狞怪诞树林,重新见到被杂草覆满的石碑。方才便有疑虑,为何愈近村庄,便愈是能听见稀疏人声,村庄白日静默,为何到了晚上声音源源不断,到了村口,那声音才逐渐清晰起来。 待到仔细去辨别时,却兀地羞恼。 这声音他如何不熟悉—— 每一户茅茨土阶,灯烛通明的土砖房里,透过薄薄竹草帘,只见得一具具纠缠起伏的身体。而一直传来的声音,正是此起彼伏的男人喘息,女人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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