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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没变。 “怎…怎么回事?”他一出声,舌头都在打卷儿。 “出了些意外。”沈东勖说。 他掰开柯让掐在一起的双手,牵着其中一只覆上了自己的鼻梁,感受到了对方指尖的颤抖。 “磕到了鼻骨,鼻中隔也撞歪了,呼吸的时候会痛,才不得已去做了修复手术。”沈东勖若无其事地说,“摸到没,这里有个凹陷。” 柯让呆滞地点了点头,原本的高鼻梁正是因为这个凹陷才成了向下的走势,变得不再挺拔。 沈东勖又牵着他的手摸向了耳后,“这里还有一道疤,因为手术要填补鼻子断掉的地方,所以用到了耳软骨。” 这人简单几句就概括了这件听起来就很痛的事情,柯让心中酸涩泛滥,眼中起了雾气,仿佛感同身受。 不见的这半年,你都发生了什么啊? 他咽了咽嗓子,看着沈东勖问:“什么意外?” 沈东勖抿着唇,也许是不想再提,但耐不住柯让怜悯的眼神,只好言简意赅地概括了整件事情的经过。 他的假期要比普通的高考生长很多,先是在家无所事事地待了一个多月,经历了沈南熠的学步成功,于是每天都被征服了双腿的沈南熠追着口齿不清地喊哥哥,他一边嫌烦又一边觉得可爱,除去这些,他的假期毫无乐趣可言。 郑妍建议他去学车,沈东勖茅塞顿开,早没想到这茬儿,第二天就去驾校报了名。 他学得好,顺利考完前两科,科三时和一位挂了四次重头再来的大叔分在同一组。 上路实操的训练场所设在郊区,远处有个村庄,附近都还没开发,只有一个扬尘飞土的建筑工地,路上车辆极少,偶尔会有渣土车经过,一天不过两三辆。 每到大叔驾驶操作,沈东勖都坐后排靠右,这样能听清前面教练所说的一些要点内容。 大叔的接受能力很差,唯唯诺诺的性格,因此没少挨教练骂,教练脾气火爆,一口无遮拦就容易说些难听的话。 那天下午快结束,俩人都是最后一趟练手,沈东勖的顺序在先,跑完就下车上了后座。 大叔的这趟也很顺利,却在十字路口右转时为了躲避一只突然蹿出来的小狗,急忙向左回打了方向盘,继续直行。 可直行是红灯,右侧正常行驶的渣土车狂按着喇叭,声音又响又刺,大叔一慌,油门刹车分不清了,好在教练反应快,一边朝大叔喊着“松脚”一边伸手把住了方向盘。 车尾惯性漂移,砸在了刚好减速停下的渣土车车头上。 不幸的只有沈东勖。 而这样一场悲剧,从沈东勖口中述出时,只有短短一句:“学车时发生的意外,急刹的时候车尾撞上了别的车,我当时就坐在后排。” 所以毫无防备地撞破了头,撞断了鼻子,撞折了右手。 柯让眉间紧锁,明白沈东勖是怕他担心,才用这样泰然自若的语气说出这件事。 “疼吗?”他凝着那张受尽苦难的脸,都没意识到自己问了句多蠢的废话。 “现在不疼了,都过去好久了。”沈东勖握着他的手说。 柯让想起什么来,“所以你一次都没回学校,就是因为这个……” 沈东勖点了点头,一脸轻松地笑了笑,“那时候我还在手术恢复期,头上缠着绷带,整张脸都一塌糊涂,还怎么回去啊。” 听是这个理由,柯让松了口气,竟没由来的觉得释怀。 在此之前他执着于沈东勖为什么不来见他,害怕沈东勖为了别的男人放弃他,此刻了解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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