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野屋 关子一 (第1/1页)
关子一 从未尝过世间如此幸事,他通体雪白,若是乏了痛了,便转过头,再不与嬉笑缠绵,然只俯身吻他面颊,他便笑笑,腰腹上挺,双腿缠绕腰侧。 此地缘由便是寻欢作乐,关子一也不曾想过,竟会有如此妙不可言。 从不理会话本唱段中纷繁复杂,荡气回肠。来了这地,便是为了春宵帐暖,浮生戏梦。现星野屋最富盛名,十余年来,财运亨通,金玉满堂。早年便是常贵之客,少年时领会花魁身姿神秘曼妙,弱冠那年正巧花魁与人厮守相约,游荡四海终归一家,再等而立,亲友哄笑起势,于阿蛮破身开苞,再看着他一步步成为花魁。 不喜作弄亦或轻贱,关子一与他似是新婚燕尔,相敬如宾。玩场许多,只拥着他,便仿佛置身世外桃源,周遭花繁似锦。 一早听人说他痴傻,给卖来以后,无言无语。稍早于前代花魁身边伺候,斟酒布菜毛手毛脚,不到夜里几更几天,便歪头睡着,恩客怎笑也无动于衷。 衰友起哄,而立那日,来这地庆贺嬉笑,使关子一拍下阿蛮初夜。此事风月之中不少,关子一曾几次与楼中稚幼共赴春宵,破身开苞,可这阿蛮虽说貌美,望着实在痴傻木讷,关子一稍感恍惚,却还是承蒙衰友好意,与阿蛮对饮揭面。那老板与妈妈一侧候着,颤颤惊惊望着阿蛮斟酒伺候,而这阿蛮仿若新生,不似常言那般呆愣,双瞳剪水,妍姿俏丽。 幼童那时便早早见过,相比其余孩童哭天抢地,阿蛮只随着一并哭嚎个三五七次,再往后便是这副痴傻,木讷样子。 只此时此刻,他身着华服,跪立身侧,红袖添香,唇蜜目清,行为举止与前代花魁无差无别。 原来他往昔每日在花魁身边伺候着,是真真望着听着学着,关子一挥手满面狐疑,惊讶的老板和妈妈,拥着阿蛮,掌心探入阿蛮衣袖。 珠胴玉体,青丝似水,眉若柳黛,双目似晨星月明,朱唇一点,吮着如蜜糖一般。衣带缠绕窄腹,不消气力,便可松懈。红袖长绵,掩他掌心中细汗,衣摆轻坠,肩胛如玉,给红绸衬得如羊脂鲜嫩。沉醉于轻吻之中,相较以往所见所想,阿蛮乖顺聪慧更甚,稍前朱唇轻启,待关子一唇齿如游龙逍遥口舌之时,身软前倾,掌心轻置于关子一胸膛一侧。然阿蛮似是欢喜亲吻,关子一拥着他,望他轻盈体软,受他嫩舌探入口中舔舐。那红舌似小蛇灵动狡猾,先柔顺舔过牙齿,轻触几下上颚,再与关子一交叠纠缠。津液自他唇角落下些许,关子一抬手拨弄开阿蛮面上青丝,掌心探入阿蛮双腿幽径之中。 肤白肉嫩,无一丝毛发多余扫兴,唇肉宛如下弦之月,摸着鼓鼓囊囊,也像是桌上青瓷盘中糖点软糯。 以往不曾比较过风尘美景,然关子一今似是枕曲藉糟,酩酊大醉,想着以往留恋风月,杀伐果断,于今品这“无价之宝”,总算知晓,到底怎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那处幽玄之境窄小细腻,阿蛮赤身于身下婉转缠绵,关子一于秘处灌注精血,待阿蛮于身边睡着,便恍惚着,想往后燕侣莺俦,地久天长。 然红尘风月皆是飘渺虚幻,关子一取下手上翠玉扳指,扯红线缠绕,轻系于阿蛮脖颈,未及晨白,便穿衣离去。 红尘朦胧烟雨,风月明悬,阿蛮拿着那绿油油,翠生生的物件把玩,只当那是自天上偶然落下的香甜馅饼,为不义之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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