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欺负(野望与爱恨/初夜幻想/败者为妓) (第3/4页)
他是那样憧憬浪漫又具有仪式感的第一次,他明明都准备好了一切…… 他不像其他恶魔一样残暴又不解风情,总能把床事搞成血溅三尺的凶杀现场。 他会精心打扮自己,备满兄长最爱的美酒,挂上雪浪般的纱帘,点燃催情又好闻的熏香。 他会用最柔软的皮毛包裹镣铐,锁住哥哥的四肢与脖颈,将高傲的兄长囚作他床榻上情色的私有物。 兄长宽阔的胸怀是最奢侈昂贵的酒盅,他会从上面柔柔卷走琼液,再盛在舌尖,诱惑神志不清的哥哥如献祭般仰颈,急切地张嘴露出湿热软肉,只为乞求甘霖垂怜。 在迷离灯火中,他会轻轻拽高哥哥脖子上的锁链,趁机侵入后者松懈的口腔,温柔舔舐,暧昧吮吸,直至他们的气息在酒液中彻底交缠,再也分不清你我。 他会肆无忌惮地触碰,将一任君王的尊体当作私人的领土,以手指唇舌丈量蕴含着澎湃力量的肌理,逡巡掩盖在衣甲下视作屈辱的隐秘。 那个被哥哥藏起来的女性小穴,他偷窥到的与坚硬相违的娇小粉嫩,光洁无毛,让他血脉偾张,夜夜春梦。 明明,他已经设想了无数次,满心以为今夜便能得偿所愿。 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火热的唇舌,他灵巧的手指,皆是为取悦兄长而生,他甘愿膜拜臣服,却又渴望占有与征伐。 他从有意识开始,就活像是个受虐狂般,焦渴难安地想要靠近他恶劣傲慢的兄长。 那种发自灵魂的吸引与欲求,无时无刻不在折磨操控他。 仿佛是兄长身上脱落的一块碎片,或是一滴遗落在陆地上即将干涸的水珠,想要回归大海的迫切只是难以遏制的本能。 他要兄长的所思所想所感,皆是由他来主导恩赐。 他只是,想要哥哥的真心,一点点就好。 即便他还记恨诸多事。 但没关系,只要哥哥肯服软,并且愿意为以前的所作所为向他道歉,他可以尝试放下一切仇恨,并且不让哥哥做婊子。 他会成为新一任魔王,而兄长是他最心爱的新娘。 哥哥毫不犹豫痛下杀手的行为却彻底打醒了他。 兄长是这样的绝情,怎么可能向他服软、对他道歉?他真是又蠢又天真,总是对残忍的兄长有不切实际的期望。 他那可恨可恶的哥哥只适合当婊子,不,是连衣服都不配穿的母狗,要被他拴着脖子牵出去示众调教,再关进匣子里当一个仅供泄欲的道具! 他的心中本来满含甜蜜、期待、渴望,这一切美好却都被心硬如石的哥哥毁了。 他愤怒,他憎恨,他不甘,他嫉妒,如扭曲的毒蛇,成日成夜在他耳边嘶嘶吐杏,滴答恶臭的涎液。 要是哥哥没有这么强大就好了。 是哥哥抢走了他的一切。 他本不会这样弱小,一切都是哥哥的错。 哥哥却还要这样欺负他。 好坏,好可恶。 竟然忍心对他下死手。 为什么总要欺负他,他们可是彼此唯一的亲兄弟。 在母亲去世后,世界上还有谁会比他们之间的关系更紧密吗? 哥哥,真的有那么讨厌他吗,讨厌到可以眼都不眨地要至他于死地? 他凭什么……凭什么讨厌他!凭什么嫌弃他,凭什么杀他。 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错的明明是哥哥才对! 克里斯蒂将脸埋进枕头,想到过去往往,眼睛又不争气地湿了。 他无论如何揣摩,都猜不透兄长阴晴不定的心。 上一秒还在与他把酒言欢,下一秒又要将他毫不留情地踢开,鄙弃的眼神不作遮掩,仿佛他只是一只没有任何价值的腐烂臭虫,不值得高傲的兄长浪费心思。 他在如万箭穿心的屈辱中被抬回了寝殿,只能病恹恹地躺在床上无法动弹,孱弱的身体涌现无休止的痛楚。 在濒死的恐惧中陷入昏沉的噩梦,控制不住的眼泪让枕头总是漫着恼火的潮意。 犯贱般期盼兄长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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