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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确认,回身问:"然然,你想好了?就他了?"
聂斐然想都没想,点点头。
"好,想好了就行,"聂父一手搂着聂母肩膀,一手揽过他,"爸爸祝福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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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月楼里,陆郡回去,陆毓跟莜蓁不走一路,交待了几句先行离开了。
而陆郡送完爷爷,回到包厢,看到莜蓁面对一桌残羹冷炙,还好生生地坐着,是有话和他讲。
陆郡随便拉开一把椅子坐下,莜蓁抬眼看了儿子一会儿,开口叫他:"陆郡。"
陆郡没应,觉得很讽刺。白白母子一场,人后却从来都是直呼其名,连她养了一年的缅因猫都配有个甜腻腻的爱称,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却不肯多施舍一分亲昵。
莜蓁习惯了儿子的冷漠,叹了口气。
忍了一晚上,她从随身的皮包里摸出根细长的女士香烟,叼在唇上后,又低头在衣服四处摸。
"该死。"她用气声抱怨。
陆郡面无表情地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打火机丢到桌子上。
"谢谢。"
莜蓁点了烟,吸完长长吐了口气,透过薄薄的淡蓝色烟雾,陆郡觉得她比刚才看上去多了一点老态。
他不想这样干耗着,又担心聂斐然等得久了,忍不住开口:"想说什么就说吧。"
过去几乎没有过这样的时刻,只是特殊的日子,陆郡觉得好像因为有了更在意的事,所以像聂斐然说的,有些事过去就过去了,他还愤怒,只是他可以完全不在意了。
不过莜蓁接下去讲的话让他们彼此都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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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斐然送父母到家后,心里总觉得挂着,所以也没跟着上去,就想直接回去找陆郡。
聂母临上楼还不忘臊他:"没结婚呢就这么急?不像我们然然了。"
他脸红着,几乎小跑着回到对月楼,看到门口莜蓁的司机倚在宾利车旁吸烟,奇怪她居然还没离开。
快到包厢时,他听到里边传出陆郡和他母亲低声争吵的声音。
莜蓁说:"如果你是故意的,我劝你别作践自己!"
而陆郡声音很冷,回答得也很快:"你未免想得太多了。"
聂斐然觉得偷听不好,脚也已经半只迈进包厢,坐着的两人瞥见他,都立马闭口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了。
莜蓁换了副表情,亲亲热热地招呼聂斐然去身边坐:"小聂爸爸妈妈到家了?今天吃得还满意吧?"
"满意的阿姨,麻烦你特意赶回来了——"
"诶?怎么又叫阿姨了,重新叫。"莜蓁纠正。
"……妈。"聂斐然别别扭扭地改口。
这次陆郡没忍住,鼻腔里发出一声冷笑。
聂斐然推测俩人应该刚吵过架,所以夹在中间不尴不尬地劝也不是,也接不上话。
但莜蓁不会尴尬,她不理会陆郡,回身从包里掏出一个蓝丝绒首饰盒子递给聂斐然,示意:"打开看看。"
聂斐然打开,是一枚雕花戒指。
"陆郡他奶奶送给我的,"她合上聂斐然的手掌,"现在是你的啦。"
聂斐然手足无措地看着陆郡。
这样,陆郡一直锁着的眉头才稍微舒展开,不愿再纠结刚才的对话,柔声对聂斐然说:"拿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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