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双龙) (第1/2页)
他们原来置身水中。安秋感觉到一股浮力,温柔第托起他的身体。海潮像是一张无形的摇篮,让他摇晃着、漂浮着,他望着天顶之下的玫瑰窗,那里的白鸽变成了游鱼。 依旧有阳光透下,却是穿过波光粼粼的海面,光像透过海绵的孔隙,被划分成一个个格。安秋置身其中数格,他与帕尔的影子也漂浮着,不时随着光影晃动。 那枚贯穿他的性器渐渐有了温度,不是模拟人的体温,它比人更热、更均衡。 抱着他的帕尔无比温暖,他终于把人的身体机能放在眼里,开始顾虑安秋的感受。 那根性器不再冰凉之后,安秋却觉得更加难耐了。那种擦遍黏膜的触感无比清晰,帕尔本就力气大,又喜欢整根掼入,每一次都将安秋的小腹顶起一个清晰的轮廓,几乎达到了肚脐。 他的第二根性器在外摇摆着,也许是本体进行的性爱更加让人血脉贲张,帕尔显得很失态,他有些无措,胡乱触摸着安秋,喘息声越来越重。 原来声音在水里听起来是这样的,安秋觉得有些奇妙,他不去想与他欢好的是帕尔还是什么人,他只管享受交欢带来的快感。 唯有如此,他才能不那么痛苦。 另一根性器探入股间,安秋乖顺地放松身体,轻易让帕尔打开了他的腔道。这一根却不同于先前,它如以往一般凉,在插入的过程中,安秋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 他转头,想看一看帕尔,却只看见了一个笑。紧接着,他被帕尔用手蒙住眼睛,一下干进深处。 安秋几乎站不住,但他被帕尔整个抱在怀里,交合处便是支点,他身体越绵软,性器进得越深。 他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只玩具,一只被鱼寄生的水母。帕尔一下下撞在他的臀瓣上,粗糙的鳞片刮过脆弱的皮肤,那双手紧紧抓住安秋的胳膊,逼迫他挺腰或是高昂着头。 安秋的双足点在地上,几欲抽筋,他疼得缩开,却如何也无法全掌勾到地面。 他们的汁液流进水中,却不是溶于水,而是向下滴,没入深色的旧毯。 原来不是在水里,原来他们还在岸上,独自承受地心引力的钳制。帕尔俯身,把安秋抱在怀里,他的脸搭在安秋肩上,吻他的脸颊和鬓角。 他的贪慕、依恋一览无余,他所有的爱意没有分毫掩藏,他在凶煞的表象之下,暂留了一颗温柔之心。它只为安秋而存在,就像一捧托起他的海水。 他热烈地、疯狂地爱着安秋,他要无情地占有,他要珍重地凝望,他要安秋的每一个吻,要他情动时滑落的每一滴汗珠。 瘦长的舌滑入安秋唇间,他们之间不能算是接吻,只是帕尔单方面索取着安秋的所有体液。 安秋的发丝已经很长了,它们长过衣领,到达肩膀。在一次次无预兆的律动之中,它们挂着汗珠,随安秋的身体摇晃着。 承受这一切的安秋面色潮红,双眸几乎被水色淹没,他长久地不言语,被逼出的呻吟动静却不轻。 一根冰凉、一根火热,在他体内反复搅弄着,极限扩张赋予他极度快感,他像被人抚摸着灵魂,原来潮声并非来自远方的大海,而来自于他的身体。 他是如此的湿润,如此的包容,他像迎上海潮的礁石,在千百年的拍打中才退却分毫。帕尔一遍遍呢喃着爱语,这场性事旷日持久,安秋在一次次的射精快感中昏厥,又在激烈高潮之际醒来。 他不知昏昼,只有身体里贯穿的性器变化着,时轻时重。他好像失去了他身体里的每一个组织,只剩下感受性快感的些许神经,它们麻木地运作着,让安秋射无可射,哭着淌出尿、或者些许蓝色的血。 他被帕尔一泡又一泡的精液灌大了肚子,此时他就像孕妇那样,小腹高挺着,又因为粗大性器的阻滞,分毫也流不出来。 他似乎真成为了海兽性欲的容器,在非人类偏执又霸道的爱之中,像弗兰肯斯坦,他也要为自己的欲望赎罪。 他有无数次机会杀掉帕尔,却要在一切发生后的当下强装深情。 安秋笑出了声,这笑里充满了苦涩与自嘲,却被帕尔错认为是虚弱的爱。 瞧啊,他在笑,他为我而感到愉悦,他是如此爱我。 这一切是可悲的、荒谬的,只有一个人从中感到了满足。他像是被愚弄的孩子,抱紧他幻想的依托,顾影自怜。 “安,你爱我吗,安秋。我的安秋。” “说给我听,告诉我,吻我,安。” 他的名字读起来太像Angel,在这样轻柔的呢喃中,就连安秋也听错了。 My Angel. 安秋的心狠狠颤动一下,重归平静。像一座雪山崩落,在白色的狂奔与轰鸣之下,冻土依旧,山风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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