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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的动作都做不到。而仅仅是下达命令,溢彩便以一种高度的服从性与反应能力迅速执行,仿佛向导自己肢体的衍生。 就连伤害自己这种命令,都没有丝毫反抗的波动。 简直像机器一样,输入数据,就会跳出结果。 是我太强了,还是后者自我意识太弱了?也许两者都有吧。 羽涉注视着电脑的数据。愤怒,食欲,疼痛,求生欲,精神强放,各种刺激下,蜂后都没有产生之前那种可以被理解的思维波动。 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羽涉恨不得把蜂后关在实验室里解剖出脑神经,用电击更精准地刺激脑域,看能否找到通感的方法。 异种生物指向性极强的变异方向,其中秘密说不定就在这里。 如果能解开的话…… 如果能解开的话,又能怎么样呢……和自己这种边缘人物,也没有关系吧。 如同一盆冷水浇下,羽涉猛然醒悟,但事已至此,也只能叹一声旧习难改,先把这次的数据收集完毕再说。 十分钟的时间,羽涉几乎实验了所有条件允许的强刺激,却再也没能捕捉到那个频率。如果无法蜂后不再发出那个频率的波动,这一切刺激没有任何意义。 那么,反过来呢?由溢彩的潜意识边缘制造波动……主动去跟蜂后沟通…… 「通晓」下达的命令停留在意识海表层,接近潜意识,但毕竟不属于潜意识,哨兵通过思想回溯可以分辨哪些属于向导,哪些属于自己。而在潜意识里制造波动,溢彩本人是完全无法自觉的。这会对他的性格和人格产生影响,尤其是羽涉要通过他去接触异种,最坏的情况,是异种的思维碎片干涉了哨兵的潜意识,使他的人格中出现非人的部分。 想法出现的一瞬间,羽涉就意识到:这绝对是可行的——如果这个谜题有钥匙,那么就在这里了。 当行动计划涉及精神上永久损伤的风险时,必须保证涉事人的知情权。 如果哨兵是流光或者明溪,羽涉会开诚布公地与对方协商,因为他知道他们具有成熟的判断力,明白风险的意义,能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可是溢彩……这家伙在思维上极度弱化,只要羽涉提出来了,他一定是毫不犹豫点头,选择没有意义。 「……回来吧。已经足够了。」 没有纠结太久,羽涉放弃了计划。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好奇心去让一个“孩子”冒险。 是。 察觉到向导的郁闷,虽然并不理解,溢彩依旧顺从地开始撤退。 异变就是这时产生的。 笔记本散热器突然开始嗡鸣,硬件极速升温,达到近乎过载的程度。屏幕上,一条全新的波形图出现了。从零到巅峰,从巅峰到谷底,毫无规律、狂乱地舞动着。 汗水滴在键盘。 红色的乱码倒印向导眼瞳,瀑布一样飞速流动。没有一个字母真正被理解。羽涉的神智被拉拽着,陷入嗡鸣的海啸。 细细的,又极其尖锐,从远到近,从左耳到右耳右耳到左耳,最后停在脑仁,越来越响,越来越响,像是警报一样拖得极长。 疼痛疼痛疼痛吃了你吃了你吃了你吃了你杀杀杀杀杀—— 能够远隔数千米传递的波动,在极近的距离爆发,强硬地击碎向导精神壁垒,如螯针刺入脑髓。 尖锐的疼痛信号在意识海飞舞,仿佛在洗衣机里倒入一盒刀片,旋转割裂。 来自溢彩……这个信号……变异生物不应该造成这么严重的精神冲击,但因为小彩自身精神壁垒太脆弱了、又被我强行压到与蜂后近乎共鸣的频率,几乎等于毫无防备受到真实伤害…… 好在,「通晓」状态,精神上的最终冲击承担者是向导——类似牛顿摆的尾端,溢彩作为中间者只是能量的传递者,最终被击飞的是羽涉; 同理,因为距离太远,无法通过肢体接触直接干涉,羽涉要想反击,也只能先以溢彩为中介,让哨兵苦逼地再承受一次伤害…… “抱歉,小彩……事后让你打回来……” 疼得视野都昏花一片,向导剧烈喘着气,发出似笑似哭的扭曲声音。 羽涉永远不会承认,这一刻,他其实感受到万分惊喜——因为得到验证自己猜想的机会——以溢彩的潜意识为矛,刺入异种的精神世界。 另一边,溢彩倒在地上,左手横档于面前。 蜂后压在胸口,下颚咬穿了手掌。只要一个扭动,半只手都会掉下来。 血浆淅淅沥沥漏下,如同黏腻的雨点落在脸颊。 哨兵表情扭曲,褐色瞳孔缩紧,忍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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