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 (第2/4页)
还没有画完。你刚刚看的电影结束了吗?” 默理斯完全不记得结尾是什么了,有些局促:“结、结束了,我只是想,我有时候得出来走走。” 爱德华笑着赞同:“是这样,有时候你得舒展舒展,不然对身体也不好。” 看来,爱德华并没有察觉他那天是醒着的。 默理斯松了口气,感觉心脏卸去了一些压力,调整了下呼吸的频率,才敢小心翼翼地凑过去,去看他正在画的画。 画布上,有深紫色从中心晕开的白色花朵,与叶柄细长、心形有锯齿的叶片生机勃勃地簇拥在一块,色彩明丽、对比鲜明,虽还没有完成,盎然之意已经跃然纸上。 “这是三色堇?”默理斯认了出来。 爱德华眼中闪过惊喜:“是大型三色堇,也是三色堇的一种。你那些年在图书室的书没有白看嘛,默理斯。这些星际时代之前的生物已经不再广受人们的关注了。” 默理斯想反驳他的戏谑,可目光一不小心掠过爱德华红润的嘴唇就脑袋空空,就连怎么摆单词的位置都变得犹犹豫豫的,半句话也组织不起来了。 如果那个吻没有发生,他们还是会像以前一样心无芥蒂地你来我往互相开开玩笑。可现在,只留他单方面地这么艰难。 “不过,我相信,在不久之后,你就有机会亲自领略这种花朵的美丽了。”爱德华说完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就沉默下去,执着画笔又致力于画作上。 他柔顺的头发随意地束着,脸侧飘着几根时不时挂住睫毛的发丝,其余的在后颈松松垮垮地堆积在一起,发带以下的头发又无规律地散开来,缠绕着他优美的颈项,亦或是一缕绸缎似的,缓慢流过肩膀。 在阳光下,深邃的眼窝和流畅硬挺的鼻骨投下结构性的阴影,在没有被遮住的另一边,他垂下的睫毛愈发泛白,更加看不出原本就浅淡的金色,几乎与白皙的皮肤浑然一体,让人担心他会在这暖洋洋的太阳里就这么融化了。 薄厚适宜的唇瓣是好看的红色,就连那嘴角也是有着完全不逊于omega的精致。 爱德华的嘴唇…… 默理斯猛然发觉到自己已经盯着爱德华的双唇看了好一会,闭上眼睛蹙着眉,一边咬牙后悔,一边羞恼地痛骂自己突然宕机的脑子。 刚刚又想到了那个时候的触感了——那仅此一次的双唇相触很轻柔,可残留下来的感觉却是与之并不相符的持久、清晰,现在更是不知发生了什么化学反应一样,星星点点地冒起了凉丝丝的酥麻感。 肯定是那天被亲了的缘故。绝对是这样。他兀自断言。 但凡是个正常人遇到这种情况,都肯定会在意的。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他像是打定了这么就这么暗示自己的念头,不停默念着。 毫不夸张地说,默理斯正陷入看不到尽头的无序。 他仰着头软在沙发上,目光漫无目的地在天花板上游荡。勾勒了壁画的天花板上并不单调,看起来像是描绘了一场近星际时代的美酒盛宴,旷野自然衬托着灵动的轻纱罗裙,与星际时代科技遍地而生的坚硬冰冷不一样,有着朴实的画面和富有生命力的色调。 他来回数了好几遍这画上究竟有多少个人,每次的结论都不尽相同。 画上的那些人有的精神奕奕,有的面色寡淡,那些看不出性别属的男男女女,肤色各异,眼珠子的颜色也不带重样的,还有高鼻梁塌鼻梁之分。 对于默理斯来说,他们都只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那位于鼻子下方的嘴唇。喝了酒后的人物,嘴唇通通是干净鲜亮的水红色,与爱德华一样。 即使一个人独处,一些说不清是幻想还是别的什么的画面仍旧不厌其烦地困扰着他。 每天,每天都会这样,而这种情况在面对爱德华的时候将会更加恐怖,那种无序袭击着他,让他对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这种简单的表演都吃力,迫使他只能在溃不成军前夕调转身体,退向自认安全的地方,再发出几声不能再尴尬的干笑声。 这个时候爱德华会奇怪地问道:“你怎么了,默理
请记住本站永久域名
地址1→wodesimi.com
地址2→simishuwu.com
地址3→simishuwu.github.io
邮箱地址→simishuwu.com@gmai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