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战败狐王沦为残暴妖皇阶下囚 (第2/2页)
看去。 在银狐身上,九道金色的锁链于空中骤然收缩,银色与金色交驳之处瞬间溢出鲜红血线。凶狠的巨兽只来得及露出爪牙,又被困压在地。 四名蛇族大妖分立东南西北,各执一道捆仙索,将重伤的九尾狐王镇压:“反贼败将,安分一点!” 动弹不得的涂宴匍匐于地,刚刚交手之际,已经足够他看清妖皇宫隐瞒百年的龌龊秘密——蛇族的王与他一战过后便无法压制逆转狂暴的妖力,这个走火入魔的妖皇根本没有对外宣称的那般强悍实力了! 这个秘密一旦被捅破,饱受蛇族欺压的其他妖族一定会立马揭竿而起!但是,他们狐族今日战败,被打成叛党,他就算知道秘密又如何? 而此时,蛇族大臣领了一串被锁链捆住颈手的中阶狐妖过来了:“陛下,狐族死死伤伤,也就这几个成色勉强,您先挑两个应急。” 不得不说,狐族果然美人如云,这几个“成色勉强”的狐妖,裹在染血沾灰的破损衣物中,都掩不住一身风流多情的皮相。 趴伏在地的涂宴看到如牲畜般待宰的族人,再度用力挣扎起来:“你这条早就该入土的老长虫!有种你就拿本王当容器!” “闭嘴!” 四方蛇族大妖蓄力拉索,捆仙锁下的涂宴将将支起的身体瞬间又矮了回去,他九条蓬松的巨尾亦是在锁链的缠绕中艰难的扭动,但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出捆仙锁的压制,只能目眦欲裂的死死盯住魏尔得,喉间发出困兽不甘绝望的低吼。 但魏尔得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歇斯底里的涂宴,他现在被妖力失控折磨得快要发疯,只想赶紧抓个容器疏解。 “就这两个吧。” 魏尔得随手一指,两个狐妖被大臣牵着锁链带到魏尔得尾巴前。 是了,此时的魏尔得下半身是一条巨大的乌黑蛇尾,如同一座小山盘踞成堆。 两个狐族美人在他庞大的身躯下就像两片飘零的落叶,瑟瑟着、颤颤的,飘落到他蜷起的尾边。 “住手!放开他们!” 捆仙锁下的涂宴狂怒的用利爪刨着地,锁链在他染血的银白皮毛上勾勒出塌陷的阡陌,渗出的鲜血继续染红余下的雪色,如一条条在冬森之中流淌蜿蜒的嫣色川河。 屈辱和仇恨的数值面板随着魏尔得的动作逐步上涨,魏尔得却无心去管,狂暴的妖力在体内肆虐,他勉力保持清醒,在记忆里搜寻压制妖力的心法运转。 记忆里用来抵抗入魔的禁术秘法,都很残忍,魏尔得看着尾巴边的两个发抖的小美人,想到之后他们就会化为一滩肉沫,心有不忍……难道就没有既可以安抚狂暴妖力、又能让容器活下来的办法吗? 而就在这时,捆仙锁下小山般的九尾狐骤然消失了。 说消失或许并不恰当,因为在九条金锁下的雪白狐狸,被一个半跪于地的银发男人取而代之,破损的战衣替换了染血的皮毛,披散的长发上扎着狐族特有的火焰纹抹额,祛了银色长毛的遮挡后,雪白皮肤上的伤痕与血迹也显露出来,如完美无瑕的玉雕上纵横交错的裂口,破碎又孤傲得让人挪不开眼。 魏尔得的脑子和视线当时就转不动了,什么生啊死啊、疼啊痛啊,全都去他娘的吧! 他的眼睛牢牢钉在被锁链捆缚住修长四肢和细韧腰肢的涂宴身上。 正与锁链角力的涂宴,紧绷出漂亮且充满力量的肌理曲线,身后九条蓬松雪白的狐尾绒花似的盛开在血色中。 伤痕累累,残损却绝美。 涂宴挣扎不脱捆仙锁的桎梏,只能向魏尔得大喊:“老长虫,要做什么冲本王来,放了我的族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他感受到魏尔得的目光终于转到了自己身上,便用力将背脊挺直,与魏尔得对视,“你敢不敢?” 魏尔得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说道:“孤听闻,狐族皆善媚术。” 涂宴微微一顿,随即张狂笑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到底敢不敢?” 锁链下捆着的是一支绝美的玫瑰,艳丽荼靡到了视觉盛宴的极致,不管他是疯是狂、是怒是怨,都是风情万种。在见到他的那一刻,所有人都会甘愿撞向他尖锐的利刺,鲜血淋漓也甘之如饴。 魏尔得松开两个狐族小妖。 看出他意欲何为的蛇族大臣极力拦在魏尔得面前:“陛下三思!狐族诡计多端,您现在状态不稳,那涂宴修为高深,必然是打算趁虚而入!您可千万不要上了他的当啊!” 涂宴对大臣的劝谏置若罔闻,只冲着魏尔得勾起嘴角,再问了一次:“你敢不敢?” “有何不敢?” 魏尔得拨开挡路的大臣,径直走向囚困于地的玫瑰,愰愰然浮现出涂宴在成为狐王前曾闻名于妖族的另一个名号——妖界第一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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