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捡君 (第2/3页)
阿七一只手抓着两只衣角,米糕吃完了他吃糯米团,不怕噎着,竹筒里还有大爷酿的米酒。 “小心醉。”唐柳儿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他喝了一口顺下去,把吃食兜好,终于是可以回家了。 阿七跟上他,糯米团咬了一口,刚刚喝下的米酒酒气上来,打了个嗝,他乐呵呵对上唐柳儿嫌弃的眼神,然后身子一抖。 左脚不小心踢到了路上突出的砖石,衣兜里的吃食抖了一抖,好在没掉,他刚庆幸一会儿,转头看着手指尖—— 哎…… 唐柳儿顺着看向地上咬了一口的糯米团,软乎乎的外皮已经裹满了泥水,肯定是不能吃了。 “要你不老实,好好看路。”他背手走在前头,阿七是经历过饥荒的,尤其看不得浪费,他脚跟着走,却转头依依不舍盯着地上那个糯米团,揪紧了自己衣摆再没胃口吃。 两人走罢,长街再无行人。 须臾,一只裹满污泥的手抓住了糯米团,远远瞧着,他满身破布也盖不住后背精壮黢黑的皮肉,一头黑发已经被刻意揉成鸡窝杂毛,站起来身量至少三尺。 满是污秽的脸上唯独一双眼清明锐利,却隐隐透着点痴傻,他蹲在长街中央啃咬着糯米团,里面的糖心流了他一手。 此地人民富裕幸福,有位管事的好官,还有位行善的商人。 来这里三日他勉强记住百姓口口相传的唐善人,此人乐善好施,教懂事的乞儿学字习武,日常解决百姓麻烦,开着药铺米庄和酒楼,遇到天灾人祸总第一时间出现。 吃完了糯米团,饥肠辘辘的乞儿舔着手指上的糖浆又躲回暗巷,他把一床破了洞的棉被盖在身上,边角被雨给浸湿,他盖着却也不觉得凉。 不知道去哪,醒来就到处跑,他警觉任何接近他的人,他只有一块黑玉牌,上面两个字他认识,就是他的名字——余厉。 边界这两年仍在打仗,不少穷苦百姓跑来镇上讨生活,唐柳儿帮不了全部,只能尽些微薄之力。 他娘亲就是江湖人,幼时经常和他讲外面的山川湖泊,唐柳儿心生向往,却也知那不是自己的归宿。 五岁的时候爹爹就给他打了副铁算盘,那算盘比小小的他还沉,别家小孩在河边放纸鸢,他只能在窗台下用小手指头拨动沉重的算盘珠子。 他是个双儿,双儿自出生就背负着恶名——不吉利、灾星、祸害,他出生那一日唐家开放粥铺,一直摆到他满月为止。 双儿不允许进学堂,唐老爷就请夫子在家教,他娘亲也最疼小儿子,每年开春都做一套新衣服给唐柳儿。 柳儿肤白,脸蛋粉粉的,穿什么都可爱,一袭锦绣红袍亮闪闪的,仰头眨着机灵的眼睛冲他二人笑。 他大哥二哥也最喜欢柳儿,每次都是抢着抱,现如今大哥二哥都成亲搬去邻镇,开的商铺生意红火,二位嫂嫂也贤良淑德,每次过年都热热闹闹的。 年节他都得忙着给几个小外甥压岁,沉沉的压岁包被小巴掌捧着。唐柳儿最大方,每年给的红包个头最大,他本就讨小孩喜欢,每每被围在中间闹,他一点都不恼,脸上始终挂着笑。 而现在二老发愁他的婚事,他没有意中人,镇上都说他是‘活菩萨’‘大仙子’,无人敢高攀,到如今一个提亲的人都没有。 说到底还是因为他是个双儿,哪怕此生做尽了善事也盖不住这个缺憾。 唐柳儿乖顺地低头吃饭,一说到这个话题他就保持静默,他也不愿提及此事,身体的自卑让他即使遇上欢喜之人也不敢言说出口。 是夜,他头发悬在木桶以外,坐在热水中看着自己身子。 白皙的身体被热水烫得有些粉色,手捏起小腹下软塌塌的性器,他此处白白净净,性器不过食指般粗细,藏在两腿间的肉缝被热水激得敏感,已经有些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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