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罪魁祸首 (第2/2页)
提笔疾书,“你替我把这封信带出宫去,交给我大伯。” …… 广陵郡王住在陈留驿馆三天了。 不去寿州,也不回汴京,更不去和陈留的地方官吏交往,成日里就关在驿馆里养病,足不出户,“广陵郡王病重”的风声不知怎么就传了出去。 唐知县是贫家子弟入仕,对香料并不十分精通,得了广陵郡王所赠的半块奇楠香,奉若珍宝,恨不得把它供在祖宗牌位上。 出于对郡王赏识的回馈,唐知县早晚来驿馆请安,吃的,喝的,用的,不住地往驿馆里送,还找来了陈留最好的郎中,要为郡王请脉,但都被拒绝。 理由很简单,郡王自带医官,无须劳烦唐知县,也不用他每日过来请安,等郡王病体康愈,就会离去。 唐知县见不到广陵郡王的人,也不知他到底是个什么病情,坐立不安,心急如焚。 这祖宗是要在陈留过年吗? 他在这里过年,他们还要不要过年了? 广陵郡王在陈留驿馆病重的消息传出去,坐不住的人,又何止一个陈留知县? “郡王。”驿馆阁里,程苍匆匆推门进去,看一眼正在窗前悠闲看书的广陵郡王,“何旭坐不住了,今日一大早便备了礼品,押了七八个人,往陈留来了。刚下帖子,说要拜见您。” 傅九衢眼皮一抬,合上书,冷笑。 “不见。胆敢犯到爷的头上,得叫他尝尝厉害。” 广陵郡王岂是可以花钱消灾的人? “你去让蔡祁审他,他若说不出个缘由,我便押他回京,找他岳父要道理去。”爱阅小说app阅读完整内容 何旭是个探花郎不错,可他现年不足二十四就能主政一方知县,已是托了其岳父张尧卓的脸面。至于何旭在雍丘做的那些事,张尧卓知不知情,傅九衢管不着。无论如何,这屎盆子,必定要扣到张尧卓的脑袋上。 蔡祁在陈留都快要待出病来了。 小酒和小娘,这里都没有。在外公干,又在傅九衢的眼皮子底下,他不敢太过放肆,日子过得十分无趣。 因此,接了这差事,他摩拳擦掌原本兴奋得很。 哪里会想到,何旭见到他,二话不说就负荆请罪—— 他带来的是什么人?全是与水匪有勾连的雍丘吏员,从县丞到主簿到捕头,一个不少,黑得整整齐齐。 何旭痛心疾首,说是自己用人不察,让这些属下钻了空子,勾结匪盗,祸害来往的船只,这也就罢了,他们居然狗胆包天,捅破了广陵郡王的船…… 这不,他把县丞都押来了,要杀要剐,全凭郡王做主。 何旭叫得那叫一个冤。 和唐文石的做法一模一样,何旭反过来将陈留和雍丘交界的匪患问题甩锅给了陈留,而他自己清白得好似世上再找不出第二个,声泪俱下,痛陈时弊,扬言要惩治雍丘贪腐,绝不姑息…… 绝了! 蔡祁看他獐头鼠目的模样,笑得越发舒心。 “汴京前几日发现一艘真腊使节的沉船,何知县可曾听闻?” “这……”汴京邸报每日都会送到雍丘,何旭对京中的消息他知道得一清二楚,“是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却不知是何人所为?” 蔡祁扬了扬眉,意有所指地看着他,“你说呢?” 何旭:“下官不知呀。” 蔡祁道:“何知县你都派人鬼鬼祟祟地来陈留驿馆打探一两日了,还不知呢?” 一听这话何旭变了脸色,“难道小候爷怀疑汴京那艘使船是陈留那一批匪盗所为?” 蔡祁看着他:“何知县有心查实,审一审不就知道了吗?” 何旭僵硬地看着他,“下官定不辱命。” 事情办得很快,当天晚上何旭自己便把手底下这些人审了,并且也很快交代了,口供很快就到了蔡祁的手上。 汴河有一个水匪窝子,叫“汴宫”,对外声称劫富济贫,实则是一群穷凶极恶之徒,常在汴河上打劫来往的商船。为了行事方便,他们买通雍丘的官吏,在陈留和雍丘交界的水域上为所欲为…… 那艘真腊使节的船只,刚入雍丘就被他们盯上了,探得船上有大批香料,这些人却不敢轻易下手,一路尾随,直到汴河礁石处,才故意制造出人为沉船事件,再伪装成触礁而亡,劫走香料…… 蔡祁:“香料呢?” 何旭沉默一下,低着头答得有些结巴。 “据,据他们交代,卖到了汴京各大香坊。” ……姒锦的汴京小医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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