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个男人还满足不了你吗 (第2/2页)
吗?可我瞧着,你不像是高兴的样子。” “我刚才没睡醒。”月临扯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最近一直在想着谷主,醒来就看见您站在我面前,还以为是在做梦呢。” 沈云渐伸手抚上他的脸,指腹在上面细细地摩挲着。月临被他摸得寒毛直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费了好大力气才克制住躲开的冲动。 “我差点忘了,你惯会些花言巧语。你平时也是拿这些哄阿凤的吗?” “谷主误会了,我和阮公子真的没……” 沈云渐猛地掐住他的脸,阴恻恻道:“还想撒谎?我先前真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你如此胆大包天,居然把主意打到阿凤身上去了,怎么,一个男人还满足不了你吗?” 月临想摇头,却动不了,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唔是的,唔主,您听唔解释……” 沈云渐的手指一点一点收紧,深深地嵌进了他两颊的肉里:“不愧是男妓出身,果然生性淫贱,毫无廉耻之心。你实在不该顶着这样一张脸活在世上……” 月临惊恐地瞪大了眼,喉咙里发出呜呜的求饶声。 “你说,我先毁了你的脸,然后把你做成药人,用来给阿凤试药好不好?你靠着这张脸得了这么多好处,也该到了偿还的时候了。” 月临被吓哭了,眼泪鼻涕满脸乱淌:“唔要,求您了唔主,唔错了……” 沈云渐目中露出厌恶之色,一把甩开了他的脸:“把自己收拾干净,随我出去一趟。” 外面天还没亮,现在出去能做什么? 月临不敢问他,慌忙擦了擦眼泪,爬下床去穿衣梳洗,又怕他等得不耐烦,难免手忙脚乱了一番。好不容易拾掇完,他小心翼翼地走到沈云渐面前:“谷主,我好了。” 沈云渐冷冷地看他一眼,转身出了房间。 月临忐忑地跟上他,暗地里左右张望了一下,没发现雪团的身影。这猫夜里从来都不会安分地待着,老爱乱跑,现也不知溜到哪儿去了,要是带上它就好了,总能安心些。 走着走着,他才发现这是去湖东方向的路,不由地更加紧张了。他着实摸不准沈云渐的心思,难不成是要把他抓去沉湖?看着也不太像。又或者…… 天际将白时,他们果真来到了别院。这里门口停了一辆马车,常思正在往上面搬东西,见到他们稍有些惊讶:“沈谷主,月临公子,你们怎么来了?” 沈云渐朝他点了下头,算作打招呼。月临在一旁嗫嚅几下,还是没敢吱声。 不多时,阮凤璋和盼儿也走了出来,常追留在最后面,将大门落了锁。 月临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一个念头,却没来得及捕捉住。 或许是近日天气回了暖的缘故,阮凤璋不再同往常一样披着厚厚的大氅,衣服单薄了,便愈显出颀长的身形来。他于清寒的晓光中缓缓步出,依旧是那副淡漠如水的模样,仿佛谁都不能教他动容。 月临张了张嘴,正犹豫着要不要说些什么,阮凤璋的目光却直接从他这里略过,落在了沈云渐身上:“你想好了吗?” 沈云渐看着他的眼睛,没有回答。 阮凤璋对此并不意外,敛睫极轻地叹息了一声:“既已言尽,往后便各自保重吧。” 月临听了这话心里一慌,终是忍不住开口:“阮公子,你要走了吗?” 他话音刚落,便感觉身边的人气息一冷,紧接着一个暗含警告的眼神丢了过来,吓得他缩起了肩膀。 阮凤璋似乎这时才注意到他,向他点了点下颌,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低声对着盼儿说了句话。 盼儿去马车上拿了一个卷轴下来,递给他。 阮凤璋握着卷轴走至月临面前:“险些忘了,有样东西要送给你。” 月临有点受宠若惊地接过来,想了想,问:“我可以打开看看吗?” “请便。” 月临拆了绢带,将卷轴展开,看到了一幅熟悉的画——墨线勾勒的梨树,嶙峋怪枝上缀满了浓淡层叠的花,几枚猫爪印掩映在其中——都是他之前已经见过的,但这回树下还多了个人。那人一身鹅黄衣衫,发带上的流苏垂了一缕在胸前,脸上没画五官,唯有额前点了一朵明黄花钿。 月临只扫了一眼就迅速把画收了起来,方才那一刻,他察觉到沈云渐对他的杀意几乎快抑制不住了,不禁后悔自己一时昏了头,竟当着他的面把东西拆开了,早知道应该带回去再看的。 沈云渐却蓦地抓住了他的手腕,皮笑肉不笑道:“这么着急收回去做什么,不喜欢?” 月临被他的动作弄得一抖,咬咬牙,心情复杂地望向阮凤璋:“没有,我很喜欢这幅画,多谢阮公子。” 阮凤璋似有所觉,朝他微微笑了笑:“喜欢便好。我走了,后会有期。” 月临内心五味杂陈:“嗯,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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