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临简直气得要吐血 (第2/2页)
抬高,跨过了门槛。 14. 院子里没有雪团的身影,月临却不复之前着急的样子,反正猫在这里一时半会儿也跑不掉。他余光扫了下四周,那个刁蛮丫鬟和冷面侍卫都不在,便放下心来,径直往阮凤璋房间去了。 屋子的门半掩着,月临倒是还记得敲一下门,等里面的人允了才入内。 阮凤璋站在窗边的书案旁,右手持着一支毛笔,悬腕未落,目光略疑惑地向下垂,看着桌上那白绒绒的一堆。 雪团伸了个懒腰,蓬松的尾巴竖得高高的,以一种矜持的幅度轻微摇晃,见面前的人不理自己,又仰起头软软地叫了一声,带着点讨好。 月临有些不忿地磨了磨牙,这只蠢兮兮地跟人撒娇的猫真的是雪团吗?平时对他冷冷淡淡的,怎的一见了这人就换了副模样? 他蹬蹬几步走过去,把雪团抱起来,戳着它的额头道:“没良心的小东西,你还记得谁是你主子吗?” 雪团伸出爪子,无情地把他的手指拍开,一脸冷傲不可侵犯。 阮凤璋将笔搁在了砚上:“找我有何事?” 月临能有什么事?有也不能直说。 他眼珠转了转,注意到了案上摆着的一幅画,纸面墨迹尚未完全干掉,于是凑过去问:“阮公子,你这画的是什么树啊?怎么光秃秃的只有枝干,没有叶子,怪难看的。” “梨树。” 月临不屑地撇嘴,心道画成这个鬼样子谁看得出来,明明不会画还要学人家附庸风雅,随后他一抬眼,便看见了窗外正对着的那棵树,竟和画上的一模一样。他噎了一下,稍许尴尬道:“原来你院子里种的是梨树啊。你画的真像。” 阮凤璋没有搭话的意思,只静待他说明来意。 月临又东拉西扯几句,才故作无意状说:“阮公子,上次多亏了你救我,我还没来得及亲自谢你呢。” “举手之劳,不必言谢。” “那怎么行,你对我可是救命之恩!我已经把这件事告诉谷主了,谷主应该……替我向你道过谢了吧?” 阮凤璋眉头微动,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他未曾跟我提过。” 简短的一句话,顿时让月临心里乱糟糟的。 沈云渐果然不相信他。 抑或是无所谓相不相信,他根本就不会把这种事放在心上。 月临勉强压下乱绪:“可能谷主太忙,忘记了。阮公子,我听说你是来治病的,你得了什么病啊?” “只是些不足之症罢了。” 月临没想到这人竟还有先天不足,瞧着倒不像是体弱的样子。 “这种病很难调理吧?不过阮公子你放心,以谷主的医术,肯定能把你治好的。” 阮凤璋不置可否。 月临低下头摸了摸雪团背上的毛,掩盖自己的小心思:“那……眼看着要到年关了,阮公子打算何时归家?” 雪团不太喜欢被他摸,前爪扒着他的手臂往前爬出去了一点,又被按住了。它不满地回头冲他叫唤,一人一猫四目相瞪。 阮凤璋眼中隐约有笑意闪过:“我的病冬天易发作,怕是走不了了。” 月临听了很是失望,干巴巴地哦一声,把怀里一直乱动的猫放下去,骂道:“抱你你还不乐意了?不识好歹的小畜生。” 他明显是在拿雪团撒气,可惜雪团听不懂,没理他,在书案上来回跳了两下,似乎对砚台产生了兴趣,它把前爪伸过去探了探,月临来不及阻止,那只爪子就整个变得黑乎乎的了。 月临赶紧去抓它,它灵活地躲开,连带着碰翻了一串东西,还在那幅画上踩了几个乌黑的梅花印。 阮凤璋太阳穴一跳,伸手按在了雪团的脖颈处,没用多少力气,却立时让它安分了下来。 雪团这时仿佛才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自觉地趴下,用尾巴扫了扫他的手腕,那模样,可真叫一个乖巧谄媚。 月临简直气得要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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