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回家 (第3/3页)
伦次却还要保持嚣张气焰地说道“说话就说话!谁让你亲我的!” 陆向穹笑了,没有说话。 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如释重负的小崽子心很大的重新糖在陆向穹身上黏黏糊糊地,整个人都松懈下来。 “我出去给你办一下手续”陆向穹任由小猫把自己的衣服作的皱皱巴巴,好脾气地把人抱到一边诊疗床上,说“然后就回家” 放下了事的小孩在床上愉快地打了个滚儿,没心没肺地扯到了伤处,对着他呲牙咧嘴地笑 仿佛恢复了理智的陆向穹也重新变成了那股子不紧不慢的,从容的样子,走的时候轻轻带上了门。 唐晁和文寅不知道跑哪去了,陆向穹出门的一瞬间就把烟盒从裤兜里扯出来,拐弯走了楼梯间。 楼梯间被冰冷的白色包裹着,毫无温度的不锈钢扶手和冷色的大理石反着冷白冷白的灯光,晃的人眼晕。 好像是比外面低了两三度,空旷的只能听见自己的回声。 陆向穹一米九的个子,此刻姿态放松的甚至可以说是颓废,男人的衣服皱皱巴巴,发型也乱的不成样子,和所有人印象里的那个陆老师判若两人。 他在狭小的楼梯间勾着身子低着头一遍一遍地走,低垂着眼看不清情绪,指间掐着的香烟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点燃,在烟雾弥漫中,他拨通了电话. 开口第一句“对不起” 电话那头沉吟了半晌,“我公司没被你搞破产,老婆也没被你抢,没必要行这么大礼” “滚蛋”陆向穹倚在白墙上,有气无力地笑骂到。 “都不怼我哪来的老婆了”陶蔺浓啧了一声,电话那头突然顿了一会,人声嘈杂,脚步声之后蓦然安静,只听他声音放轻问道。 “怎么了兄弟” “我总觉得,我要代替你荣升杏儿讨厌排行榜的第一位了”陆向穹单手又抽出了一支烟,歪头夹着手机,痞里痞气地点燃,故作轻松地说。 “这么大本事呢”陶蔺浓嗤笑一声,“说说?” 陆向穹三言两语地概括出了这一段时间的事,在陶蔺浓听完长久地沉默里,男人像是突然被抽掉了力气,以一种前所未有颓废和挫败地低下了头,甚至一屁股坐在了楼梯上。 “没照顾好他”陆向穹手肘搭在膝盖上,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往日打理精心的头发乱糟糟地垂下来挡住男人的眼睛。“对不起,真的。” 还没等陶蔺浓回答,陆向穹就又开口 “我能做的都做了,能给的都给了” 再昂贵的香烟这么一只一只无休止地燃烧下去也变得呛人刺鼻。 “但他甚至不敢确认在被爱着” “那在他看来,我到底一直在干什么....折磨他么?侮辱他么”那个永远得体的,从容的,恶劣却又胜券在握的男人委屈着长腿窝在楼梯间的一角。 甚至甚至,能听出来一丝隐晦的哽咽“桃子,我不知道怎么办了.....” 男人的余光注意到那个已经不再疼的伤口,是他全世界最喜欢的小孩咬的,带着厌恶,恐惧,和憎恨咬的,仿佛在他的心尖上咬下了血淋淋的一口。 他用带伤的那只手夹着烟吞云吐雾,面无表情地用另一只手,狠狠地,毫不留情地扣在齿痕处。 陶蔺浓说话了“放什么屁呢“他的声音也哑的很,”真的折磨和侮辱他看不出来么?别多想” 但永远都能扯出一堆逻辑屁话的他,却也只是干巴巴地安慰了两句,不知道如何再说上下一句。 陆向穹不露声色地听着,又一次把伤口抠的鲜血淋漓,即将愈合的血液组织染出一条条刺目的红痕。 “向穹,把他送回来吧”陶蔺浓说“他是我兄弟,你也是。” “嗯”陆向穹听着轻笑了一声,“别肉麻,过会就给你送回去,挂了” 楼梯间又恢复了冰冰凉凉的安静,陆向穹又抽完了一支烟。 砰!楼梯间门被猛地踹开。 陆向穹在烟雾缭绕中眯着眼看过去,唐晁戴着口罩,穿着一声白大褂,仿佛白无常一般站在门口。 “陆向穹”唐晁注意到男人手腕处蜿蜒的血迹,和楼梯间堪称仙境一般的烟雾,恶狠狠地骂道“你想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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