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男也斩女 (第2/2页)
的。 我盯着电脑屏幕,脑子里情不自禁地开始回荡起那个声音,还大学生呢,这不傻逼吗。 - 本人屈指可数的良好道德品质之一体现在守时。 即便再不想去,也对迟到这种行为深恶痛绝。前一天晚上,我哐哐定了七个闹钟。 但你们有没有过那种经历,你一睁眼就知道自己完了。 时至今日我还是不知道那天的闹钟到底是就没响,还是我真的跳楼后遗症大到睡死得一个也没听见。 不幸中的万幸是我醒来的时候刚好九点过五分,我抓起手机连滚带爬从柜梯上翻下来,脱了睡衣套上短袖裤子就往外冲,狼狈不堪地从群聊列表里翻出叫何歆元的负责人,一边疯狂道歉一边保证十分钟赶到。 在学活二楼绕了两圈,我看到了美女学姐。美女学姐是天使中的天使,站在门外等我,一看到我就冲我挥手。我尴尬地笑,她很亲切地说没事,揽了一下我的肩膀让我先进教室。 教室里松松散散地坐满了人。一个男生背对着我,站在第一排前跟人说话,站的位置绝妙,既挡在两列桌子之间的过道上,又没完全挡。 我拧了拧眉头,侧着身子挤了过去。还没来得及往后走,男生突然转过来喊了我一声。 我条件发射地顿住回头看他。 视线迅速又落回他的衣领上。 这人长得很好看。不是需要细看的好看,是那种抓人的、不用想都知道在学校这种地方很难不出风头的好看。 斩女也斩男。不斩我。 我不喜欢好看得很张扬的脸,就好像饱和度太高的颜色会让人不适,我面对这种人也是一样的感觉。 男生低头在一沓纸里翻,我没说话,能想象得出来自己现在的脸色有多差。不是故意的也不是讨厌他,只是有的人你在他面前会感觉自己像个小丑,从而无所适从。对陌生人脸臭的时候,我十有八九都是出于这个原因。 “黎琛是吧?” 我还没来得及应,何歆元刚好从门口进来,跟男生说“是他是他”,一边拍了拍我的手臂,一边把手机递过去,“团委老师那边过了这版。” 我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很僵硬。 这人应该就是另一个负责人。 我没来得及调整一下我的表情,男生已经转过身去了,弓着背在桌上勾了一下。 随便找到空位坐下,一直听到他们自我介绍,我的脑子才开始缓慢地复苏。我发现其实我是知道这个人的。他的名字出现频率之高,哪怕是我这种游离在社交圈之外的人也足以从朋友和舍友聊天的八卦中耳熟,只是我只对这三个字连在一起出现的发音有印象,并不能和那三个字对应起来。 - 回到寝室洗了个澡。衣服扔洗衣机,把头发擦到半干,我抓了两张酒精棉片和碘伏棒,盘腿坐在床上。 酒精用来给小刀消毒。 碘伏用来…… 我斜着把刀尖卡进一点皮肤,迅速地往下一扯。 我盯住手腕,看皮肤缓慢地裂开,最后出现一条完整流畅的开口,血丝后知后觉地渗出来。到现在我依然把握不好轻重,每次下完刀都像在开盲盒,但也问题不大,重了这种刀反正割不坏,轻了就再补上一次。我再等了一会,抽出几张纸简单擦了,拆开碘伏棒滴上去。 在手腕上下的伤都不大,但涂上碘酒后看起来会变得格外狰狞。蜿蜿蜒蜒,攀附在皮肤上的棕色的长虫。 我平举着手等碘液晾干,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开始后悔为什么我要再回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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