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叔(上) (第3/6页)
过重,已是奄奄一息。赵别便强取那千年蟒蛇的内丹给韩子昭续命,一时救人心切,教那蟒蛇拼着最后的力气用毒牙从他的眉角划到了下巴,自此留下了这骇人的疤。 回忆至此,赵别手无意识的抚上脸上的疤痕,问道:“傻子,别人都说我脸上这疤吓人,你看了不害怕吗?” 他和这傻子相处两月有余,翻来覆去的听惯了傻子对他外貌的那两句赞美,心里知道问也是白问…… 却听傻子果断道:“不怕,”随即还有些小得意,“别人都觉得阿叔吓人,我却不觉得,那就是我多比别人得了阿叔的好处,是我占便宜了!” 赵别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 分明是韩子昭此人最是嫌弃这道疤…… 傻子分明就是韩子昭,却因失忆了,痴傻了,分外不同。 原的沧剑派大弟子,为人也,岩岩若孤松之独立;现在却只是个天天跟乡下丫头胡闹的傻子。 情窦初开的姑娘总是喜欢围着傻子戏耍,也总是带着新鲜玩意儿逗弄他——那些不过是粗糙的小玩具和吃食,却总是能勾得傻子满怀期待的望着赵别,又眼巴巴的看了玩具一眼。 赵别腻烦他如此这般紧巴巴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样子,别说满足他的心愿了,连好脸色都没与他几个,因此从来只当没看见。 这般无视之中,一日傻子却不见了。 他起初是想这傻子被村子里的小姑娘哄去镇上逛庙会完了去了,便不甚在意,后又一算,这节日还有十来天才到,镇上现在也并不热闹——傻子并不是个爱乱跑的人。于是傍晚田歇时瞧见丫头们推搡着嬉闹经过,其中不见傻子瘦高的影子,便拦下了为首的丫头。 “陈姑娘。”赵别叫住了她,他生得吓人便不往丫头们跟前去了,怕惊了她们。 陈茹月回头,见是赵别再叫他,便有些怯生生的应道:“赵叔,可有事?” “你知那傻子哪里去了吗?” 陈茹月暗自撇嘴,她最是不喜赵别不善待赵昭的态度,这人明摆着把自己亲侄儿当作累赘的态度忒不近人情,面上却不做表示,只坦诚回答:“今个儿一天都没见到昭儿了,我还在猜测他是不是生病了正打算探望去。” 赵别顿了顿,“打扰姑娘了。” 他不是迟钝的人,这个年纪的小姑娘的情绪是藏不住的,陈茹月不喜他对傻子的态度他一清二楚,但他心智有足够的磨练,并不会将旁人的眼光放在心上,于是便放了拱手与她们一行告别。可傻子不知去向这件事仍让他心头不妙起来。 “哎,你说昭哥儿是不是去那王庄的山头采花送心上人了?”赵别背后有几个小丫头暗自咬耳朵。 陈茹月心里一惊,“你莫胡猜,那只不过是个玩笑话罢了……”可说完一顿,她们知道是玩笑话,傻子却不一定知晓。 原来这几个丫头悄悄议论的是前几天从镇上说书人那里听来的传说,王庄之所以来了个山怪,便是为了生在那悬崖峭壁上的一株遗尘灵草,传说是将这遗尘灵草溶进水里,与爱人共同服下,便可永结同心,生生世世不再分离。 丫头们虽然向往男女之情,却也晓得这只不过是说书人为了十几日后的七夕庙会做的烘衬,她们早过了会相信这类怪谈传说的年纪…… 可傻子会信。 赵别听了姑娘们的咬耳朵,握着锄头的手紧了又紧,最后是一声长长的叹息,罢了回家取了佩剑便向着有“遗尘灵草”的王庄山头去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另一头那傻子真如赵别所忧,只因听了一段玩笑话便独身前去了那座荒山——更不巧是这传说竟是虚虚实实真假半掺,没想到这灵气稀薄的荒山竟真的引来了修为低劣的精怪驻扎,更喜出望外的抓了个仙子似的人物当新娘,此刻正宴请周山的妖怪前来喝喜酒。 而那倒霉新娘就不必说是谁了,傻子却不知自己处境几何,也不知被抓做新娘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胡乱被套了喜服,然后拼命护着怀里的东西,着急着到底什么时候这精怪能放自己回家。眼看日头落了,月亮升了,破破烂烂的妖怪洞府里点着红烛,好不容易烧出了点点烛光,傻子眼泪汪汪,才开始后悔自己背着阿叔乱跑,竟被人抓去可能再也见不的他的阿叔了…… 洞府门口新郎官言笑晏晏,洞府里头新娘子泪水涟涟,正是人生悲喜交加时,一阵骚乱令负责看守傻子的小妖怪也不得不离了洞府,前去查看。 傻子一抬头,发现看管他的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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