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孽种 (第4/7页)
身子,熟悉低沉的声音在耳后响起:“醒了?” 白月光一阵恍惚,抬眸去看野人那张被毛发遮盖的丑陋大脸,却撞进了俊美帝王冷冽的眸中。 白月光心底一颤,慌忙收敛了视线:“陛下……” 皇帝捏着他的下巴,强迫白月光看向自己:“你刚才的眼神,是在看谁?” 白月光颤声说:“陛下……草民……草民不敢……” 皇帝冷冷一笑,不疾不徐地说:“朕听说,白爱卿和甄家少爷,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还定过婚约?” 白月光害怕皇帝再牵连到甄家,慌忙说:“陛下明察,甄杰与草民,不过是年幼时说过那几句玩笑话。如今甄杰早已成亲,与草民更是再无其他牵扯。” 皇帝粗糙大手缓缓抚上白月光的孕肚:“那你腹中的孽种,又是从何而来?难道白家清高矜贵的公子,原来竟是个任人亵玩的荡妇,以至于连自己腹中孩子的爹亲是谁,都分不清了?” 白月光羞耻痛苦,又不敢拒绝君王的抚弄,只好隐忍着颤声为自己发声:“陛下……草民……草民没有……不是陛下所说的……所说的那种人……” 皇帝冷笑:“那白爱卿倒是说说,是哪个野男人破了你这般矜贵的身子,嗯?” 白月光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他想起了那个曾让他无比恐惧,却也第一次带给他快乐欢愉的野男人。 他曾经以为皇帝就是那个无影无踪的野男人,可当他恍惚中说出口的时候,迎接他的却是君王的雷霆之怒。 一国之君,怎能容忍自己被当成别人? 白月光被折磨得几乎昏死过去,于是他再也没有力气试图寻找两人相似的痕迹。 可他们明明就相似极了,一样的身形,一样的异物,一样阴戾凶狠的眼睛。 白月光畏惧地在皇帝怀里颤抖,轻声说:“草民……草民不知他是谁……只是……只是阴差阳错……才……才怀了身孕……陛下……求陛下……不要牵连旁人……” 皇帝喜欢看白月光羞愤恐慌的模样,那张清雅俊美的脸上沾染着欲念,却永远不肯直视自己的内心。 像一朵白莲被迫绽开的模样,羞耻地露出里面嫩红的花蕊。 皇帝喜欢极了,喜欢得心尖都在发颤。 他搂着怀里白衣翩然的清贵美人,粗糙大手恨不得揉烂那身雪一样的白衣。 白月光又开始羞愤难当,又不敢抗拒,只能微弱地哀求:“陛下……” 皇帝低低地笑:“明日给你半天的时间,回九和镇与父母道别。” 白月光心里一惊,难道……难道这个昏君,还没有打算放他离开,竟是……竟是要带他回京? 皇帝沉下脸:“你不愿意随朕回宫?” 白月光慌忙跪在龙床上:“陛下,草民岂敢,只是……只是草民不过一届寻常百姓,随陛下回宫着实于理不合。” 皇帝粗糙大手轻轻托起白月光的脸,兴致盎然:“原来明轩是在向朕讨个身份?好,朕今日就封你个玉嫔,随侍君侧,名正言顺。” 白月光脸色灰白,身子一软扑进了皇帝怀中。 皇帝心满意足地抱了个满怀:“你非权贵之后,入宫本不该封此高位。朕如此待你,你该如何谢恩呐?” 白月光耳内嗡鸣,眼前阵阵发黑。 那三分宠爱七分羞辱的“玉嫔”二字在脑海中来回闪动,令他羞耻难当,绝望至极。 皇帝居然……居然真的要他以男子之身,入宫为妃吗…… 白月光纵然羞愤难当,却不得不含泪谢恩。 谢君王恩宠。 谢皇帝……还肯让他回家与父母告别。 白家公子以才情之名入历州府行宫侍驾,却坐着嫔妃的仪仗回家告别。 九和镇民风淳朴,百姓多单纯和善。 可再和善的人,看向白月光的目光都不免了诧异和震惊。 白家那个清高矜贵的少爷,怎么就成了一个以色侍君还男身封妃的妖人呢? 白月光放下痛苦地放下车帘,不敢再与昔日故人的目光相对。 这些人今日如何看他,日后便会如何看待白家。 父母年事已高,兄长已有妻儿,幼妹也到了嫁人的年纪。 白家书香门第家境殷实,白家二老又常常救济贫穷老弱之人。他们本该一生富足安乐,享一方百姓尊重爱戴。 如今却因他……因他,沦落至万人嘲弄的境地。 玉嫔的仪仗到了白府门口,白家上下早已打开大门跪地相迎。 白月光坐在马车中,神情恍惚,面色惨然。 那是他的家,是他曾经苦苦期盼能回来的家。 可他今日回来,却已经成了白家不敢得罪的一个笑柄,一块污垢。 爹娘都已经五十多岁的人了,却因他这个不孝子,跪在门口的石板地上,承受着九和镇百姓指指点点的难堪目光。 白月光清泪缓缓。 他有何面目再见父母兄妹,有何面目……再回家…… 宫中随侍的太监拉长了嗓子喊:“请玉嫔娘娘下轿——” 侍女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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