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私奔吧。 (第2/2页)
陆驰失笑,伸手抱住他,脸深埋进颈窝,又撒娇,“我好着呢,没有生病。” 许岁意闭上眼,不再多说。 陆驰又开始亲吻他,发疯似地将皮肉掐捏得青紫,然后用唇舌舔舐,用牙齿啃咬,直至渗出一层薄薄的血腥味。 许岁意很疼,身体僵硬如石,却始终一言不发,任由对方为所欲为。 “好想吃掉你。”陆驰呢喃。 “好啊。”许岁意说。 黑夜变得格外漫长,疼痛麻木后演化成一种莫名的舒适感,像是在晚风轻柔的夏夜里乘凉。许岁意昏昏沉沉间缺失了时间流逝的概念,即将入睡时房门却被粗暴的破开,几道黑影闯了进来,手电筒的刺目白光照在床上,震惊的骂声接连响起。 陆驰被人拖拽起来,挣扎中一头撞上墙壁,身体像面条一样瘫软下去,彻底安静了。 许岁意被送进医院,陆驰则回了家。 父亲暴怒的耳光扇过来,他站不稳跪倒在地,脸色苍白满目空洞,一遍又一遍地念着许岁意的名字。 无人回应他。 在前往异国他乡的飞机上,陆驰麻木的目光投向云端,恍惚间终于明白,许岁意并非玫瑰,而是罂粟,艳丽又致命,自己沉迷其中无法自拔,既是十恶不赦的罪犯,也是悲惨的受害者。 ———— 许岁意在医院修养了一阵子,除了医生和看管的保镖,没人来探望过他。 身上的伤口逐渐恢复,出现裂痕的心脏却再也无法愈合。 春天已经到来,人世间万物复苏,他却正在死去。 从身体到灵魂,不可逆转。 出院那天,许岁意迎来了第二位客人。 春光明媚,有鸟群掠过湛蓝的天空,鸣叫声被城市的喧嚣驱散。男人等候在医院门口,着装正式,捏着一支盛放的紫蔷薇,见面时将之放入许岁意的手心,笑意温和:“阿意,我来接你回家了。” 而到了夜晚,那支紫蔷薇被搁置于床头,在隐绰微光里静听少年陷入欲望深渊的呻吟。 “啊嗯、啊嗯……” 许岁意跪趴在床上,浑身热汗,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突起的骨节泛起粉红色泽,漂亮得让人想一口吞食。 许展越掐着他柔韧的腰肢,阴茎埋在后穴里,抽插的节奏同秒针重合。 修养期间无人抚慰的身体饥渴不已,许岁意缠着许展越闹到凌晨,体液将床单浸得湿透,满屋子的淫靡气味。 许展越都被他榨干了,把脸埋进他颈窝里喘息,手掌摸着他因为高潮而抽搐的小腹,低笑道:“阿意,你真的好能吃。” 许岁意等快感的浪潮过去,翻过身往许展越的怀里钻,很依赖的姿态。 许展越顿时有些受宠若惊,瞳孔缩小了一瞬,小心翼翼地抱住他,语气柔和万分,“怎么了?” “累。”许岁意说。 “那我们去洗个澡就睡觉好不好?” 哄小孩一样。许岁意答:“嗯。” 许展越先用花洒帮他冲洗一遍,又让他在浴缸里泡一会儿,自己则去更换床单被罩,清理房间里的狼藉。过后又回到浴室,拎了个凳子坐在浴缸边,给许岁意吹头发。 待时间差不多,他将许岁意从浴缸里抱出来,裹上浴巾擦干身体,穿睡衣之前还给两个使用过度的穴抹了点药。 “疼么?”许展越问。 许岁意坐在床沿,双臂支撑着上半身,两条腿架在他肩头,“还好。” 抹完药,许展越将他塞进被子里,自己跟着也挤进去,抱着他索要了一个晚安吻,含吮他的舌尖与唇瓣。 “和我说一声晚安吧,像过去一样。” 像过去一样…… 许岁意闭上眼,如他所愿:“哥哥晚安。” 许展越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紫蔷薇,不由得抿着唇笑起来,轻声说:“晚安,我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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