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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别墅区,走路五分钟就到,我怎么从来没有遇见过老师?” 白凝眼观鼻鼻观心,淡淡回答:“是我父母家,我不住在那边。” 气氛一时有些冷。 梁佐没话找话,道:“老师,你的这门课实在太难,我已经很努力,可还是学不会,再这样下去,很可能会挂科。” 等红绿灯的间隙,他侧过脸,眼角的小痣因着暖阳的照射,显出特别的艳色:“老师能不能每周抽出点时间,给我补补课?” 白凝道:“你有不明白的问题,直接来办公室找我就好,周一到周五,不上课的时间,我一般都在那里。” 妄图登堂入室的想法落空,梁佐不敢表现得太急切,以免打草惊蛇,只得故作高兴地应了:“谢谢老师!那我明天就去找你请教问题!” 一路开到军区大院门口,车被横杆拦住,警卫员走近,对梁佐敬了个礼:“你好,请出示证件。” 白凝身子探过去,微笑道:“小田,是我。” 警卫员热络地打招呼:“原来是白小姐,好久不见。” 说完,他立刻抬手放行。 一路将车开到电梯口,梁佐跳下车,绅士地帮白凝开了车门:“老师明天见!” 白凝点点头,抬脚迈进电梯。 甫一见到她,傅岚就开始大哭,一边抹泪一边破口大骂。 从她乱七八糟的言语里,白凝艰难地拼凑出了事情的原委。 烂俗的琼瑶戏码,没有半点超出她的预料。 不过就是傅岚逛街的时候,偶遇父亲的某位小情人,看见对方衣着光鲜,打扮奢丽,眉眼间春情密密,立时大受刺激。 “然后呢?您冲上去和她吵架了?”白凝看着明明刚过五十岁,却因为饱受嫉妒和寂寞的折磨,而显出衰颓老态的女人,心中唏嘘。 如果真的敢和小三正面开撕,白凝或许还会敬她勇气可嘉。 果不其然,傅岚冷哼一声:“我为什么要和她吵?给她脸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哪根葱!” 色厉内荏,说得真真冠冕堂皇。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傅岚按照标准流程,痛说革命家史。 左不过是她当年如何不计代价地帮白礼怀拓展人脉,又是如何在对方驻守高原时独自怀孕生女,因月子里没养好,落下一身的病。 追忆完艰苦岁月,又开始讲述白礼怀得了势之后,是怎样勾搭部队女医生、下属女儿,乃至最近怎么经过别人牵线搭桥,认识了今天的另一位当事人——那个十八线女明星的。 也难为她自虐似的,把这些事情调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时刻拿出来自虐。 更难得的,是她除了哭泣、咒骂、抱怨,和把白凝当做所有负面情绪的垃圾桶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有时候,白凝觉得自己恨她。 如果不是拜傅岚所赐,她不会这么早就对爱情、对婚姻感到绝望。 这种悲观态度,注定伴随她的一生。 可其它的大部分时候,白凝又觉得傅岚可怜。 她永远都不会明白,恩情这回事,固然令人感喟,令人念念不忘。 可说上千遍万遍,说到你的耳朵都生了厚厚的茧子,再配上这张憔悴不堪的怨妇脸,最终总会惹人腻烦。 她八岁的时候,父母就开始分房而居,除了必要的交流,绝不多说一个字。 这段也曾你侬我侬的婚姻,终究走向了名存实亡。 白凝忽然觉得灰心。 她和相乐生,也终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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